冷千鈞也有些意外,這兩招必殺技都被張小軍輕輕巧巧的躲過了,他有點難堪起來,隻能緊追不舍,騰空而至,就像腳下裝了永不會疲軟的彈簧,借著體內神秘氣流的催動,冷千鈞那兩條腿絕對超過戰神巨斧,具有強大殺傷力的鐵腿發揮出了完全符合他本身水準的威力,就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踢出了十幾腳!!
千層腿影好似層層山巒,一峰高過一峰,又似驚濤駭浪排空襲來,一浪高過一浪,瞬息之間黑影已經籠罩那方圓三米的空間,劃出尖銳的風聲,便如急風穿過山眼時般發出厲嘯,又似亂流千尺破空的狂呼。
“不錯,力道已經相當強,但準頭還欠一點!”張小軍說。
“這個不錯,準頭有了,但力道卻不夠!”張小軍又說。
“哇!”張小軍重重接下一擊,向後退了兩步,“這個力道和準頭都有了,還好我有心理準備!”
冷千鈞緊閉雙唇,這是他的習慣,一但開打就不再說話,不死不休,他功行四肢,腿掃膝撞拳打腳踢外加翻肘紛飛,圍著張小軍,就像對著一個沙包似的一刻也不停地發起著進攻。
張小軍一一躲過,口中不停地點評著在身前毫厘之處飛掠而過的殺人利器,偶爾伸手格擊,多半是借力卸力,真氣交擊之聲此起彼伏,銳氣激起沙塵陣陣,直逼四麵而去。
這一連串的打鬥下來,雙方一時間幾乎不分而下!
至少看起來是不分上下!.
兩人急速的交擊,不管是淩厲的劈掃還是凶狠的跺踏,幾乎在發生在以兩人為中心的直徑三米的半球之內的每一點上,對戰雙方用已經超越了人體速度極限的各種手法和腿法在不停的相互攻擊和防禦著,每次攻擊和防禦都是無比的精確,猶如電腦設計出來般毫無偏差,但隻要兩人中任何一人稍有鬆懈,略生差池,立刻便會筋斷骨折血濺當場!
可是冷千鈞還是沮喪的發現,不管他的腿踢的多快多很,角度有多刁鑽,張小軍都能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和力量後發先至的出腳或是出手先行攔下自己的每一次攻擊,又或是輕輕隨著他出擊的方向遠遠飄出,避過鋒銳,而且到現在,張小軍似乎還保留著實力,並沒對他展開真正的攻擊……。
此刻,張小軍已經看出他的眼中已經不再有那線寒光,氣勢也比剛出手時弱了許多。
雖然冷千鈞這幾年縱橫地下拳市,當者無不披靡,見者無不膽寒,但想要打敗張小軍,真是白日做夢,雖然他的腿很快,力道也很強,可以一腳踢斷如成人粗的鋼柱,踢穿三人厚水泥牆,也可以在半分鍾內同時踢飛滿屋子亂舞的蒼蠅和蚊子,可惜他今天的對手是張小軍。
當然,張小軍之所以讓冷千鈞盡情地展示他的腿法的還有一個原因:他的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和力量一直放在四周的變化上,他預感到在不遠處還有另外的一個高手在窺視著自己,他何時出現,怎麼動手?這些都是張小軍需要考慮的問題。
所以張小軍不但時刻不忘保存實力,更是一直警惕著身邊的黑手,黑腳,稍遠處的黑刀和黑槍,更遠一些的黑炮。
張小軍一邊閃躲,一邊還刻意用冷千鈞的身體擋著自己,平時裏也難得找到這麼好的大形盾牌為自己防守,冷千鈞那如山似海的腿法一但施展開來,不但水潑不進雨打不透,甚至眼神不好的人都看不清那漆黑一片的腿影中有沒有張小軍的身影,倒似為張小軍作了貼身保鏢般。
張小軍一邊閃躲著冷千鈞的攻擊,一邊微笑著想著往事,看著冷千鈞兩條大腿在空中彎來折去的情形他更是開心,冷千鈞開始有點發熱,頭也開始發昏發暈!
這一點早在張小軍意料之中。
“來吧!你盡情的踢吧!看你能撐多久,”張小軍心裏暗笑!
冷千鈞也是十分地痛苦,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如此無奈了,他絕沒有想到,本以為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擊殺,卻變成了現在著不尷不尬的狀態,這等兒戲般的搏殺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羞侮!
冷千鈞決定拚了,他突然向後彈起,腳尖輕點身後石牆,觸腳之處出現一個極深大洞,碎石傾落糞水濺起,牆後三個蹲位完全被碎石所覆,久不見天日的陳年糞水也終於重見光明,方圓五米內臭氣迷漫石粉飛揚。
冷千鈞全身裹在這個極之恐怖的氣團之中,帶著一往無前勇往直前的慘烈氣勢撲向張小軍,掌刀閃電般劈向張小軍頸邊,另一支腳飛快的跺向張小軍的膝蓋。
張小軍側身後退,閃過掌刀,然後右手輕掃,手掌劃了個奇怪的弧線直掛冷千鈞耳側,帶起的掌風隔著半尺就壓迫著冷千鈞耳鼓,令他耳膜鼓噪,聽骨上下翻動小腦左右搖晃,支撐著身體的那條腿也突然要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