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的緊張,焦慮,恐懼,把張小軍的神經撕扯的幾近崩潰,這會躺在鬆軟的床上,一挨著枕頭就沉沉睡去。
但是,警方今天卻很忙,從蕭華婉逃脫的一些細節看,好像是這件事情是一個偶然的突發事件,因為從看守所詳細的了解後,大家一致認定,蕭華婉的受傷是偶然的,讓她住院也是正常的,最近一個階段也沒有人和蕭華婉見過麵,更沒有什麼串通或者密謀,所以這件事情隻能定性為偶然。.
當然了,很多事情他們是問不出來了,包括張小軍到看守所去見蕭華婉,這樣的事情發生後,你就是打死王副所長,她也絕對不會承認張小軍和蕭華婉有過會麵。
同樣的,醫務室的女大夫和趙所長,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張小軍他們為什麼下大力氣要讓蕭華婉檢查身體,這其中有張小軍他們早就設計好的一係列動作在後麵等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是趙所長,還是醫務室的女大夫,她們隻能閉口不提,並堅持的認為蕭華婉的住院是合情合理的一種正常安排。
但是,這都是明麵上的理論,所有人在心裏都是明白怎麼一回事情,一個重傷的女孩,怎麼可能在醫院逃跑呢?沒人給她傳遞工具,她怎麼打得開鑰匙,而現場的勘察也表明,她是從窗戶出去的,沒人接應,她難道會飛。
隻是這所有的問題都在人們的腦海中,不能說出來,無憑無據的話,說出來也是白搭,唯有這件事情說的輕描淡寫一點,說的意外偶然一點,才能讓大家都少受到一點責難。
不過當蔣副市長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對公安局發出了24小時監視明玉集團和張小軍的指令,他絕不相信這是偶然的事情。
他相信,隻要抓住張小軍這條線,最後可以順藤摸瓜抓住蕭華婉,抓住了蕭華婉,牽連出張小軍,那麼,張小軍就必須償還他上次勒索自己,而對自己欠下的那筆賬。
一兩天之後,張小軍就感到了有點不正常,老有人在背後盯梢。
他拿出電話,給公安局的劉副局長撥過去的時候:“劉局長嗎,我。”
劉副局長沒有等他說出名字就哈哈哈的笑著說:“你老王啊,嗯,最近忙,我恐怕不能見你啊,等等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哈哈哈,掛了。”
說話中,劉副局長就掛斷了電話,張小軍稍微一想,自己果真已經被公安局盯上了,自己的電話,自己的行動,說不定都會有人在監聽和監視,不過這樣的監視太低級了,嗬嗬嗬,你們不怕麻煩,那就繼續監視吧。
張小軍不在管這些了,沒有了後顧之憂,他把全部的精力又重新的投入到了公司的經營中來,新建大橋和十裏鋪的工程也非常順利的進行著,其他幾個房地產項目也開盤賣錢了,整個明玉集團都處在了一個少有的上升期。
前來明玉集團洽談投資和購買十裏鋪土地的老板也絡繹不絕,這些紛繁瑣碎的事情占據了張小軍太多的精力和時間,一晃,十幾天過去了……
公安局的監視沒有一點點收獲,這讓蔣副市長很鬱悶,他本以為可以借助這件事情弄掉張小軍,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希望越來越小了,雖然,他也明知道蕭華婉的越獄絕對和張小軍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徒勞。
他很不情願的通知公安局,解除了對張小軍的監視。
廣漢市太平保安分公司的辦公室裏,程浩也在鬱悶著,本來的計劃很好,讓汪勇幹掉張小軍,卻沒有想到不僅沒有幹掉張小軍,他自己反倒被人家幹掉了,這還不說,蕭華婉在短暫的入獄後,成功逃脫,這不得不讓程浩陷入了沉思中。
他來廣漢市時間不短了,他也知道,歐陽誌和安排他來廣漢市的任務就是相機對張小軍等人展開攻擊,歐陽誌和對明玉集團的張小軍早就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境地。
張小軍挫敗了歐陽誌和一個很大的計劃,張小軍用奇謀和勇氣,讓歐陽誌和第一次無功而返的偃旗息鼓,放棄了已經快要到手的羅家產業,他心裏的憤慨是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