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小軍就再次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今天真漂亮!”
據說女人的耳垂是比較厲害的區域,張小軍對著她的耳朵輕輕說話的時候,借機在她耳垂上微微的吹了幾口氣。
他盯著她的臉看,在這之前他還真的沒有仔細看過她,深紅色的衣服將她的臉蛋映襯的更加白皙,眼睛是雙眼皮,而且眼睛還是大大的那種,睫毛很長。
然後張小軍的嘴就輕輕的附上了她的小唇,那個吻真的很甜蜜,嘴裏還會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張小軍用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長發說:“黃萍,謝謝你!”
當一個男人把女人攬在懷裏,看著她的眼睛,眼裏麵煙波流轉,然後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女人們肯定會認為這裏邊一定有愛,張小軍能清楚的看到她眼裏朦朦朧朧的愛意。
但張小軍知道,這不是愛,隻是一種衝動和占有。.
雖然他挺喜歡這個女人的,但他最後還是輕輕的在黃萍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痕,自言自語的輕聲說了句:“我走了。”
他記起了柳漫風的話,今天晚上柳漫風的臥室一定會為自己敞開著,張小軍可不希望晚上在對付柳漫風的時候槍裏沒有了子彈。
走到外麵,吹了吹夜風,張小軍頭腦也冷清了許多,想想剛才的情形,內心還是一股無法掩飾的激動,邁著落寞的步子,午夜的街頭,天空飄著細雨,初春的風夾雜著雨絲落在張小軍的身上,讓人體味到一種無盡的蕭索,昏暗的路燈將他寂寞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走著走著,張小軍又想到了蕭華婉,他一想到蕭華婉一個人在山裏孤苦伶仃的情況,他就感到傷心和落寞。
蕭華婉也是一樣的思念著張小軍,房間裏,地上,椅子上,這到處的到處都有張小軍留下的氣味的回憶,蕭華婉舍不得出去,整天都呆在房子裏。
現在她跪在地上,在整理著照片,照片是上次張小軍來的時候給她專門帶來的,裏麵除了蕭華婉自己的一些相片,還有她和張小軍在一起的照片,照片很多,把一張大床鋪的滿滿的。
這一張是她和張小軍在廣漢市河邊沙灘上照的――她用手在沙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心的圖案,她和張小軍站在圖案的中間,詩意而又浪漫。
那一張是在廣漢市的一個農家樂照的,山風吹起她的長裙,舞動她的長發,張小軍嬉笑著摟著她的腰,伸著象征勝利的手指,一臉幸福的笑。
一張又一張,在她的眼裏連成了流動的畫,流動著幸福,流動著快樂……她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打了每一張照片。突然她又想起了什麼,擦了一下眼淚,從地上跳下來,在房間裏找了一瓶膠水,又回到地上。
挑了一些她認為滿意的照片,一張張貼在床頭後麵的牆上,白牆上很快顯示出一個心的圖案。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很鎮靜,隻是在貼那一張張照片時,那淚水就如同泉水般的湧出,以至於把有些照片貼得扭扭歪歪。
她渴望著能把這些美好急記憶都永永遠遠的留著,但蕭華婉同時也知道,這已經很難做到了,張小軍提出了讓他到國外去,甚至於,張小軍還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說她在這裏張小軍很擔心,擔心最終蕭華婉還是會讓警方找到,因為有句老話叫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其實他們兩人都知道這隻是一個借口,張小軍真正的內心還是覺得明玉集團和自己虧欠蕭華婉的太多,把她一個人留在如此艱苦的地方生活,張小軍會一直內疚的,張小軍更希望蕭華婉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她可以住高樓,可以穿名牌,可以開豪車,假如蕭華婉那樣生活了,張小軍的愧疚就會少一點,良心就會好受一點。
蕭華婉也想讓張小軍心理上好過一點,但一想到以後自己和張小軍遠隔重洋萬裏,蕭華婉的心就會疼,她一點都不在乎現在的清苦生活,因為在這裏蕭華婉至少還有希望,還有張小軍來看看她的希望。
蕭華婉貼好了照片,就呆呆的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像往常一樣,用回憶來打發這慢慢的寂寞時光。
而就在第二天早上,王不歸從省城打來了電話,他同意了張小軍的建議,願意用黑山煤礦來換取張小軍對他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