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婉下了床,打開熱水器,開始燒水,看著水汽上冒,她呆若木雞。等她匆匆洗完臉,刷完牙,才感覺腹內空空,看了看表,已經7點了,都快到吃早飯的時間了,蕭華婉突然才記得上一次進食是昨天早晨,隻吃了一包泡麵。進了衛生間,脫下緊裹著下麵的牛仔褲,如釋負重,一股腥氣逼來,老朋友總是在不適當的時期到來。
蕭華婉就走出了房間,她的麵色憔悴,頭發亂蓬蓬的糾纏不清,迎麵走來的羅老師看到蕭華婉的樣子,心痛地說了聲:“真可憐?”
老羅是出自真心的說蕭華婉可憐,蕭華婉是一個不錯的老師,更是一個很好的女孩,這點對老羅來說是很少有過的對別人的評價,因為他一貫很苛刻。
蕭華婉笑了笑,自己就隻能得到別人的一句可憐,不是嗎?我可不想別人可憐我,這世上的人,又有誰不可憐?
“我很可憐嗎?”蕭華婉用貓一般小的聲音說。
“蕭華婉,我還是建議你離開這裏吧,這裏真的不適合你。”老羅真心實意的說。
其實,蕭華婉是知道的,老羅當然是真心心痛自己的,可是,有用嗎?我需要誰心痛誰可憐。
蕭華婉笑笑,沒有說話,走了過去,拖著似千斤般重的身子朝食堂邁去,淚落,眼淚不自覺的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時間和地點。
蕭華婉也不管什麼了,也不用紙擦淚,任由眼淚珠兒滾落,在風中飛舞。
蕭華婉想:我的淚珠兒是比林黛玉還多了。
可是,這淚水掉落得也太沒價值了。
看著陸陸續續到來的學生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樣子,蕭華婉心還是痛了痛,好似勾起她什麼回憶一般。自己能感到心痛,這是好事,自己這庸庸碌碌的一生,雖然還很漫長,畢竟才度過二十多個春秋,可這以後的路又怎麼走呢?是繼續墮落下去,還是從新振作起來?
“振作起來,振作起來。”一個聲音在蕭華婉的耳際回蕩。
突然之間,在蕭華婉的心裏就出現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到廣漢市去,去遠遠的看一眼張小軍,看一看明玉集團的那個大院,看一看那棵當年自己親手種下的月季是否開花,看一看明玉大門外那個炸油條的老大媽的笑容。
這個想法真的讓蕭華婉開始振奮起來,她感覺不到自己身子的沉重了,也不覺得大姨媽的到來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情了。
但同時,這個想法又讓蕭華婉感到了瘋狂和顫抖,這是用自己的自由在冒險,不,或者還不僅僅是自己的自由,還有別人的,那些救自己出來的人的自由。
這樣想著,蕭華婉就有了一種興奮和害怕交替的情緒,她時而高興,時而沮喪,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理智一點,還是感性一點,自己的決定肯定是錯誤的,可是明明知道這是錯誤的,卻無法去拒絕它帶給自己的極大誘或,它太吸引人了,讓蕭華婉再也擺不脫這種想法,這就是刺激帶給一個人的震撼。
不過還好,這個危險的想法蕭華婉卻因為每天必不可少的上課所以一直都沒有時間來施行,但這個想法卻一直煎熬著她,當一個人有了一種內心的希望時,她會越來越變得期待.。
張小軍也在經常的思念著蕭華婉,不過他最近是在太忙,省城的戰況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他看著段王爺和孫境梟等人正一步步滑向了溝底,滑向自己預期的目標,他是興奮的。
他覺得,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他就可以完成安全部交給自己的任務,讓安林省得整個地下王國陷入到一種難以複蘇的境地。
同時,張小軍也不斷地發出了一個個的指令,對韓宇和喬梁的行動不斷地調整,對他們彙報的每一個信息都認真的分析,他要等待最為適合的機會出現。
機會總算出現了,一天之後,韓宇打來了電話:“大哥,今天晚上有消息說孫境梟的人會襲擊段王爺幾個場子,其中有一個礦場,蕭宇泰會親自過去警戒,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奧,他的傷勢完全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