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一棵很粗的大樹橫躺在路中間,阻了去路,張小軍先上去,把手伸蕭華婉,蕭華婉伸出自己的手,在相握的一瞬間,她看到張小軍的臉上有點發紅,張小軍拉著蕭華婉的手在滑的大樹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張小軍先跳下來,然後招手讓蕭華婉往下跳,蕭華婉鼓足勇氣剛要往下跳,心裏一緊張,腳下一滑,身子一歪就栽了下去,張小軍見狀不好,上前一步接住了蕭華婉。.
蕭華婉一抬頭,整個人已在張小軍的懷裏。
這時冷千鈞和貝貝也不知跑到那去了。也許是冷千鈞有意識地給他們倆留出空間。.
林子裏很靜,張小軍臉脹得通紅,手腳無措,不知放那裏好,聞到蕭華婉的發香,他忽然覺得這種香的味道他很熟悉,在記憶的深處有一絲香氣溢出,和眼前的這發香混和在一起,心中泛起一種久違的感覺。
“沒有摔著吧?”張小軍輕聲問道。
蕭華婉嫣然一笑,“有你這個大男人當靠山,怎會摔著?”
蕭華婉的笑讓張小軍心裏一跳,他總覺這笑容也是那麼熟悉,可腦海裏就是把這笑容重疊不起來,有一團霧籠罩著,隱隱約約,似聚似散。他的頭有點痛。
看到張小軍臉上的變化,蕭華婉知道那失憶的過去又在折磨他,就退後一步笑著說,“給我以這棵大樹為背景照張像吧?”
張小軍回過神來,忙說道,“好。這個背景不錯,很有創意。”
說著舉起手裏的相機。取景器裏,深褐色的大樹為背景,穿著紅色襯衣藍色牛仔褲的蕭華婉側彎著身子,長發從一麵垂下,一手後揚,一手前傾伸出v的手勢麵對著鏡頭,顯得漂亮極了。隨著哢嚓一聲,張小軍笑著說了一句--太棒了!
山裏的春夜,是最美的夜晚。風兒帶著草木的清香,月兒灑著嫵媚的清輝。聽得見大山厚重的呼吸,偶爾傳來一二聲宿鳥的啼叫,大自然的夜歌悠然響起……張小軍敲開了蕭華婉的小屋,走了進來。
“我想和你聊聊。”張小軍用一種期待的口氣說道。
這一段時間,張小軍在山裏過得很愉快,身體也恢複的很好。然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惱人的問題就會盤旋在他的腦海裏--我是誰?我以前在做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為什麼看到蕭華婉和冷千鈞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卻沒有一條明晰的線把這一切串連起來?
每每想得他頭痛欲裂,晚上做著一個又一個惡夢,奇怪的是每當在夢中走入絕境的時刻,蕭華婉就會出現在他的麵前,帶著他脫離險境。冥冥中他感覺到蕭華婉會是那個能幫他解開亂麻的人。所以他想和蕭華婉好好聊聊。
蕭華婉聽到張小軍這樣說,心裏一陣欣喜。她知道當張小軍脫離了焦躁和自卑,想找人敞開自己心扉訴說的時候,離揭開這個麵紗就不遠了。
“坐吧,我給你倒杯茶。”蕭華婉開心地說道。
張小軍坐到床沿,看到疊得很整齊的被子上斜放著一把吉它,是星辰的牌子。
張小軍好奇的摸著吉它問道:“你還會彈吉它?”
蕭華婉臉微紅地回道,“閑著沒事。想學一學。”
張小軍笑道,“我也很喜歡吉它。怎麼沒聽你彈過?”
蕭華婉道,“這一段忙,也沒心思。”
蕭華婉把茶杯遞到張小軍手裏,又說道,“小軍,你想找我聊點什麼呢?”
張小軍道,“是呀。我這一段總是在想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的過去在我的腦海裏是一片空白?一想起這些我的頭就會痛。甚至感到絕望。我不能這麼稀裏糊塗地活下去。我想也許你能幫我一下。因為在我的夢中會常常夢到你。我也不知為什麼?”
蕭華婉心裏很激動,張小軍說常常會在夢裏遇見她,可見在他的心裏一直有著自己。她兩眼深情地望著張小軍說道:“小軍,你不要心急。慢慢想,你一定會想起過去的。我給你看樣東西,看看你能想起一些什麼不?”
蕭華婉把桌上的照片遞到張小軍手裏,眼裏滿是期待。
張小軍忙把手裏的茶水放到桌上,雙手拿著照片仔細看著。猛地他一抬頭,疑惑地問道,“這不是我嗎?”他手指著照片上的自己。
“是你。”蕭華婉堅定地回他。
“我和你?這是怎麼回事?”張小軍腦子有點亂。
“是的。很久之前我們就在一起!你好好想想,在一處開滿野花的山坡上,我們照得這張像。想起來了嗎?”蕭華婉激動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