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冷冷的盯著張小軍,有一絲的無奈,也有一絲的怒火,一個在太平安保公司排名前十的殺手,居然落了一個被別人威脅,要忍辱負重來聽別人的安排,也實在是窩火。

張小軍一幅勝券在握的表情,嘴角掛著冷笑,淡淡的看著眼前有些惱羞成怒的花狗,哼,想和我鬥,你還差了一點點,都怪你不先了解一下我張小軍究竟是什麼身份。

“說,到底想做什麼?”花狗感受到了張小軍強大的氣場,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頂不住那眼神帶來的詭異氣息,忍不住又開口問了一句。

“把三十八號院的產權證明交回我,所有的恩怨全消,彼此什麼都不再較,我把錄音刪掉,你看可好?”張小軍淡定從容,有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張總,雖然不是我派夢葛去的,她也沒有交給我,但是,我答應你去查,給我兩天時間,我把三十八號院的產權資料交給你,怎麼樣?”花狗無奈的說出了這句話。在他的心裏,滿腔的怒氣和無奈,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把已經到手的東西交給張小軍,想想都窩火。

“行,兩天後你去找我,謝謝你的支持!”張小軍說完就帶著冷千鈞離開了危機四伏的太平安保公司。

出了太平安保公司,張小軍鬆了一口氣,剛才好懸呀。

夢葛在就要說出把產權資料交給誰的關鍵時刻斷氣,留下了一個不解之謎。雖然懷疑她是把那些騙來的東西交給了花狗,隻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人家花狗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因為所有相關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還能拿他怎麼樣?

張小軍想了很久,才終於有了這個主意。

一個人臨死之死,說話的語氣和力度還有速度都肯定和平時不一樣,哪怕是再怎麼熟悉的人都不可能聽得出來。

於是張小軍把自己的想法和羅美亞說了,為了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為了把屬於黃叔的產權證明拿回來,羅美亞完全認同了張小要的計劃。

於是羅美亞盡可能的摸仿一個臨死的女人說話的聲音和力度,錄了一段頗具殺傷力的錄音。.

因為大致的情況張小軍已經了解,加上夢葛死之前說的一些話,在張小軍的腦中已經勾勒出來了完整的細節,隻是要得到證實而已。

因此羅美亞的錄音對於心中有鬼且暗自驚慌的花狗就有很強的震撼力,他絕對的想不到除了夢葛之外,誰還能了解的那麼清楚,因此毫不懷疑的相信了這段錄音。

兩天時間裏,張小軍哪裏也沒有去,就是和羅美亞他們一起,打掃四合院,整理裏麵的花草樹木,因為想著要以一個新的局麵來迎接產權證明的回歸。

幾個年輕人的歡聲笑語在四院裏回蕩,加上預期的好消息,黃叔身體也基本康複。

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整個院子充滿溫馨和親情。

而在太平安保公司,兩個人的心情卻極度鬱悶。歐陽誌和在聽了花狗的彙報後,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死死地盯桌子上擺著的那兩把通體發黑,毫無光澤的小斧頭,眼神裏迸出濃烈的殺氣,像是張小軍就站在他的前麵一樣,一定要置之死地才後快。

難道這柄十幾年沒有用過的斧頭又在躍躍欲試,要再噬人血?張小軍,別逼我對你動手,否則斧頭不認人。

“花狗,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用人一定要慎重,夢葛這樣水性楊花和男明星亂來還拍下如此之多豔照的女人確實不該托付大事,玩玩也就算了。結果她把一切都告訴了張小軍,這是你的悲哀呀!”沉默了許久,歐陽誌和才瞪著花狗,神情凝重的說道。

“是,真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花狗搖了一下頭:“也沒有想到阿龍為什麼沒有一搶把夢葛打死,讓她還有機會跟張小軍說話?”

歐陽誌和歎了一口氣,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灰綠臉上的肌肉在跳動著,宣示著他內心的憤怒和激動:“花狗,阿龍前兩天打過電話給我,說是總感覺到後麵有人在跟著,但卻一直找不到人。所以他的心情可能受到了影響,而一個槍手最重要的是情緒穩定。這可能是他這一次沒有一槍把夢葛打死,而且自己也死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