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柳漫風上前拉著父親的手,焦急的問題:“爺爺怎麼樣了?”
“應該問題不大,有省城最好的醫生過來了,最先進的設備什麼都調來了,但願能挺過這一關!”父親苦笑一聲。
其實一個老人到了一定的年齡,身體各方麵的機能都會退化,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神仙也救不了,這是大自然的規律。生老病死,誰能阻擋。
爺爺都已經是快九十歲的人了,身體裏還有當年戰爭留下的彈片。如果真是不治,那也是很無奈但自然的一種現象。
“我去看爺爺去!”
剛好這時又有幾個重量級的人物出來,他們客氣和父親打著招呼,父親本意是要介紹一下柳漫風和他們認識,叫一聲叔什麼的,也算是一種尊敬吧。
不過柳漫風來不急說什麼,對那些人點了一下頭,就急急的往裏麵走去,然後衝進爺爺的房間。
“喂!“父親叫了一句,見柳漫風進去了,也隻好搖搖頭和那些人解釋一番。
“那個年輕人是誰呀?不會是你的女婿吧?”有人指著隨著著柳漫風進去的張小軍問道。
“不會吧,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呢!”漫風的父親也是一臉茫然。
柳漫風進去的時候,房間裏隻有她的母親在。而床上的爺爺已經是閉著眼睛在休息。
“漫風,你回來了!”母親也是特別的激動,趕緊站了起來,小聲的叫道,同時指了指床上的爺爺。
柳漫風自然知道母親的意思,於是隻是和母親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並沒有激動的大叫。
“怎麼樣了,爺爺!”柳漫風急切的來到爺爺的床邊上,仔細端祥著他。
爺爺顯然比之前還要瘦,眉毛頭發胡子都是白的了,臉上的皺紋像那曾經戰鬥過的山地,溝溝坎坎縱橫交錯。
真是歲月不留情呀,曾經叱詫戰場,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將如今離大去之日也不遠了。
看著曾經那健碩的爺爺如今瘦的像根柴一樣沒有什麼生機的躺在床上,柳漫風忍不住眼眶紅紅的,緊緊的抓住了爺爺的手。
“漫風,我的乖孫女,是你回來了?”這時床上的爺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用那渾濁的眼睛瞪著柳漫風。
“爺爺,是我,你還好吧?”.
“好,好!”爺爺掙紮著要坐起來,旁邊的母親和張小軍趕緊上前幫他一把,把他半扶著靠在了床背。
“乖孫女,在外麵還好吧?”此時此刻的爺爺居然像是沒有病的人一樣,把柳漫風的手拉著,輕輕的拍著,一臉慈祥地問道。
這是一種親情自然流露,就像是長江之水滾滾而來,讓旁邊的人不免心潮起伏,潸然淚下。這樣的情景會一直維持下去嗎,爺爺還有多少的日子呢?
“好,好,爺爺,我在外麵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那就好,漫風,你和你爸都沒有讓我失望,都是憑自己的本事在外麵闖蕩,沒有丟我們柳家的臉,爺爺為你感到驕傲呀!”
爺爺說道這裏時,似乎才想起柳漫風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呢,於是指了一下張小軍問道:“漫風,這男人是什麼人呀?.
問這話時,爺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驚喜,這年輕男人不錯呀,一看就是一個帥才,絕對不是平庸之輩,如果在戰亂之時,他肯定會成為亂世出英雄的典範,成就一定在自己之上。
“爺爺,他就是我們公司的一個保安,送我回來的!”柳漫風很隨意的說道。
我艸,張小軍一臉黑線升起,保安?那是以前的事好吧,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呀,有沒有必要在爺爺麵前掩蓋自己的才華呢?
“保安?”爺爺皺起了眉頭。
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即使人家用一堆三鹿奶粉遮住,也依然遮擋不了它那耀眼的光芒。爺爺以一種疑惑的表情說道:“乖孫女,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都是正常現象的,他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爺爺,他真得隻是保安!”
看來自己不出聲是不行的了,一而再的降低自己的身份,會始終呆要保安的位置上爬不出來了。而一個保安在一個將軍麵前會不會太芝渺小了呢。
於是張小軍也上前一步,蹲在爺爺的床前,以那種慣有的笑著展現在臉上,很自然的說道:“爺爺,我以前是保安,現在也是公司的股東呢!”
“股東?”爺爺瞪了一眼張小軍,神色似乎變得嚴肅起來,似乎在怪張小軍不該誇大一般,有些不滿的說道:“年輕人,要說實話,你瞞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