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軍也在心裏不得不對歐陽誌和服三分氣,他已經使出了生平絕學,他刺出的每一刀都是無可挑剔的,速度,角度,力度恰到好處,換了一個人,早就一命嗚呼,而歐陽誌和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撤回小斧擋開匕首,其反應之迅速,讓人佩服。
但是歐陽誌和內力不支,張小軍又何嚐不是如此,他大傷初愈,無相神功的功力被他治療自己的傷勢消耗了大半,現在跟歐陽誌和一翻纏鬥很快就感覺丹田處真氣空虛,內力提不上來,頓時心裏暗叫一聲不好。
即便如此,兩個人卻沒有半分退卻的意思,反而身上的戰意越發濃烈起來,強行提起身上最後的內力,各自纏鬥在一處。
歐陽誌和有意賣出一個破綻,看張小軍果然抓住破綻一記直刺照著麵門過來,當即一隻手揮動小斧擋住,另一隻手的小斧卻是直奔歐陽誌和的麵門橫削過去,張小軍身形一矮,一個極限的後仰,斧頭貼著他的臉頰生生擦過,擦得麵門生疼,斧頭上那股冰冷的氣勢讓他也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他雙腿一盤,一招“老樹盤根”卡住歐陽誌和的大腿側倒,歐陽誌和沒有防備,加上內力空虛下盤不穩,被他這一招打了個措手不及,當時就朝著一邊摔倒,張小軍更是毫不遲疑地欺身向前,血狼匕首在手中冷冷的一閃,穩穩地紮在了歐陽誌和的胸口。
歐陽誌和被張小軍這一招釜底抽薪打了個措手不及,猝不及防間胸口一痛,再也穩不住一身的內力,丹田那口氣瀉了出去,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委頓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著自己胸口沒柄的血狼匕首,自嘲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勝負已分,歐陽誌和這個縱橫了京城數十年的梟雄,確是在今天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張小軍,此時心中的滋味卻是五位橫雜,整個人看上去瞬間蒼老了不少,一臉的心灰意冷。
“天意,這就是天意啊。”歐陽誌和搖頭歎息道,“血狼家族的狼王,果然名不虛傳”。
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久了,血狼匕首的刀尖微微翹起,就像是狼王亮出的獠牙,血狼匕首的兩側設計有凶狠的放血槽,紮進人的身體裏隻要短短幾分鍾就能使人大量失血失去殊死一搏的體力,而且現在他還不能拔出血狼匕首,隻要拔出的話,血狼匕首的倒刺設計就會撕裂他傷口周圍所有的經脈,隻會讓他死得更快。
“這不是天意,是民意啊。”張小軍站在他的麵前,微微搖頭,“你的太平保安公司倒行逆施,做下了太多錯事,也許這是你們這麼多年生存的方式,但你們不該得罪我。”
“或許吧。”歐陽誌和苦笑道,“以後京城的地下勢力就要轉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後塵。”
張小軍微微點頭,表示讚同了他的話,歐陽誌和又是一陣苦笑,坐在地上等待自己最後的生命流逝。
出人意料的是,張小軍突然蹲下身,握住歐陽誌和的手,一縷無相神功的內力透過他的手掌緩緩輸入到他的體內,鎖住了正在失血的幾個重要穴位,這樣的話他不會因為大出血而死,還可以等待醫生救治。.
“你這是何意?”歐陽誌和疑惑地睜開眼睛,“你救了我,不怕我繼續跟你作對?”
“從今天起,太平保安公司的勢力將會土崩瓦解,你一個人跟我作對也是獨木難支,何必執著於這些虛妄的東西,找個地方,安心養老吧。”
“也罷,也罷。”歐陽誌和苦笑兩聲,“我縱橫江湖醫生,如今還能全身而退,該知足了。”
“上一次,你的女人,不是我出手綁架的。”歐陽誌和補充說道,“這件事我後來也有背地裏去查,好像是倭國人在背後推動,我歐陽誌和敢作敢當,這種卑劣的事跡,我還不屑為之。”
“我知道,上次是冤枉你了。”張小軍也是一陣歉意,“我向你道歉。”
“罷了,罷了。”歐陽誌和擺擺手,“都過去了。”
突然,歐陽誌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皺起眉頭對張小軍說道,“你最近要小心,龍神殿那邊,和外國勢力以及我們華夏的某些隱世家族勢力,準備介入京城了。”
“你怎麼知道?”張小軍大驚,他不是不知道龍神殿這個組織的性質,至於隱世家族的勢力,那是.堪比國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