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人都是高手級別的,跟普通人比已經算得上是精英了,但是在張小軍這種宗師以上的人麵前就跟三歲兒童沒什麼區別,那是因為雙方的速度和力量都已經不再一個層麵了,張小軍衝進衝出,就如同虎入羊群,無人能擋。

眼見太平保安公司的人漸漸頂不住了,花狗卻是悄悄地從後麵溜了,一個人悄悄往頂樓跑,他卻不是怕死,而是這時候他才想起歐陽誌和的屍體還在樓上,歐陽誌和待他恩重如山,不能就這樣讓他陳屍在明玉公司。

好在場麵實在是太過混亂了,也並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一口氣跑到了頂樓,便開始挨個挨個房間尋找歐陽誌和的屍體,那些關著門的房間想也不想一腳踹開,這間沒有,這間也沒有,這讓他心裏又升騰起來一點僥幸,也許歐陽誌和隻是在張小軍的攻勢下麵落敗逃走,張小軍剛才隻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但是就在最後一個房間門口,他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兒,這讓他的心裏不禁產生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就像有什麼壓在心裏一樣不舒服,他顫抖著推開門,看到的景象卻是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過血腥殘忍。歐陽誌和的無頭屍體仰倒在地上,滿地都是紅白的星星點點,竟然是被一槍爆頭,可憐一代梟雄竟然死後連全屍都沒有留下。

“總鏢頭!”看見歐陽誌和竟然死得如此淒慘,加上歐陽誌和平時確實對花狗情深義重,花狗不禁潸然淚下,當即在歐陽誌和的屍體麵前跪下,爬過去抱著歐陽誌和的屍體嚎啕大哭,“總鏢頭啊,你怎麼就這樣去了,你讓花狗,讓兄弟們以後,如何是好啊。”

他抱著屍體一邊哭一邊罵,“天殺的張小軍,總鏢頭平時總說你也是一代英雄人物,想不到做事竟然如此陰險毒辣,兩個人單打獨鬥,你這狗日的軟貨定然不是總鏢頭的對手,竟然讓喬梁在背後放冷槍狙殺我家總鏢頭,你不得好死啊。”

哭了一會兒,花狗也冷靜下來了,哭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隻有殺了張小軍,為歐陽誌和報仇才能對得起歐陽誌和的提攜之恩,可是張小軍現在勢大,隻好忍辱負重,從長計議。

他忍著悲痛把歐陽誌和的屍體背起來,悄悄下樓,趁著場麵還在混亂,一抹子溜上一輛太平保安公司的車,腳下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再看明玉公司內的爭鬥,本來還是五五之數的局麵,張小軍已加入迅速變成了一邊倒,他的血狼匕首此刻已經是染滿了鮮血,地上也倒滿了輕吟翻滾的人,還能站著的人也是大口喘著粗氣,張小軍大傷初愈,堅持戰鬥了數個小時,丹田裏的內力枯竭得就像是一口幹涸的水井,再也憋不出半分真氣,血氣一股一股直往腦子上衝,腳下也是陣陣虛浮。

即使這樣,他也愣是一跺腳,硬生生在地上站定了,“還有哪個不怕死的,隻管上來,我張小軍今天退了半步,便不算好漢!”

看著他這股逼人的氣勢,哪還有誰敢上來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再大的血性哪裏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於是太平保安公司剩下的十幾個人索性也扔下武器,倒在人堆裏輕吟起來,反正都大勢已去,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張小軍眼前陣陣發黑,腳下不穩,也是一把癱倒在了地上,但是外麵依然沒有傳來預想之中的警笛聲,他之前又親自給警察打了電話,又是一個多小時的惡戰之後,警察就算是龜速也該趕到明玉公司收拾局麵了吧?

迄今為止他滴水不漏的計劃裏已經出現了兩個漏洞,一個是喬梁被人偷襲歐陽誌和直接被狙殺,現在殺了歐陽誌和這件事鐵定是落到了他張小軍頭上,百口莫辯,也懶得爭執。另一件事就是計劃裏最重要的一環警察出現收尾,距離械鬥開始已經有了六七個小時,警察還沒有來,這麼多的時間開著車可以把京城走上兩個來回了,這根本就是不合常理的。

他掏出手機,想給柳漫風那邊打個電話報報平安,虛浮的手指無意間點開了一個瀏覽器,一條醒目的新聞赫然出現在他的眼簾之中“明玉公司遭到暴徒襲擊,警察前往路上遭到定點爆破!”

他猛然一愣,趕緊點開那條新聞來看,原來京城警察局當局接到了明玉公司的報警電話以後當即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前往製止糾紛,但是警車的大部隊在路過一座大橋的時候,大橋的橋梁關節處被人埋設了高爆炸彈,警車經過的時候瞬間引爆,數名警察以身殉職,一時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