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天歐陽誌和負氣出門的時候冰冰就躲在門後,悄悄看到了她和蔣全勾搭的證據,頓時嚇得麵無人色,以歐陽誌和的性格必然不能容忍這樣的背叛殺了她泄憤,於是她趕緊跑了出來,先是去找李漢明收留自己,李漢明卻參與明玉公司的視察去了不在家,於是她趕緊跑到了蔣全那裏,說明事情之後兩個人都嚇得心驚膽戰,本想溜之大吉,想不到下午就傳來了歐陽誌和的死訊,於是兩個人這才放下心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兩個人就在蔣全的別墅裏麵廝混起來。
大戰過後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精力了,於是就都沉沉睡去,這時候一個人影悄悄從外麵的窗戶摸進了房間,擰開了房間裏的燈。
燈光一輛,床上兩個隻蓋著一床毛巾的男女頓時驚醒,看著那個站在床前提著刀,神色猙獰的花狗,冰冰和蔣全頓時嚇得麵如土色,冰冰更是尖叫著往蔣全肥碩的懷裏縮去,“花花狗,你沒死!”
“哼,賤人!”花狗上前一步抓住冰冰的頭發把她拖了過來,兩巴掌打在她的臉色,“總鏢頭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放縱的女人,我今天就先殺了你,再殺了張小軍,以慰藉總鏢頭的在天之靈。”
冰冰尖叫著想要掙脫,花狗卻是不由分說,右手的砍刀應聲落下,頓時血濺了蔣全一身,一具無頭屍體倒在血泊之中抽搐,頭卻是被花狗抓著頭發提在手中。
看見這種場麵,蔣全也顧不得許多,衣服都不穿就奪門而出,他雖然身體肥胖動作卻很靈活,花狗害怕被他的保鏢抓住,也不敢深追,帶著冰冰的頭顱就匆匆又從窗台跳了下去,奪路而逃。
殺了冰冰以後,花狗倉皇帶著冰冰的人頭逃竄了,他肚子開著車來到了郊外的一片樹林之中,他把歐陽誌和的屍體帶來藏在了這裏,把冰冰的人頭拿出來以後他從車上取了一把十字鎬,就在樹林裏開始找了一片比較開闊的地勢挖坑,作為歐陽誌和的埋骨地。
想起當年歐陽誌和提攜自己的種種,看到現在歐陽誌和如此淒慘的死無全屍,花狗挖著坑心裏不由得是好一陣難受,又不禁潸然淚下,一邊挖坑一邊用袖子抹著臉上不斷流下的淚水。
“總鏢頭啊,花狗沒出息啊。”坑終於是挖完了,花狗把歐陽誌和的屍體抱出來,又是傷心得嚎啕大哭,“你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花狗銘記在心,如今你不在了,還有誰來管花狗流不流淚?花狗無能,你被賊人暗算,死無全屍,花狗不能為你報仇,有愧你的提攜之恩啊。”
哭了一陣,花狗把歐陽誌和的屍體小心的放進了挖好的坑中,仔細的掩埋好,用石頭把墳墓加固,最後在墳前立下一塊木板做的墓碑,上麵他自己寫了歪歪扭扭幾個字,“歐陽總鏢頭之墓。”
做完這一切,花狗又把冰冰的人頭拿了出來,上麵的血都還沒有幹涸,他抓住帶血的頭發一把把人頭扔在歐陽誌和的墳墓麵前,又是一陣抹淚,“總鏢頭,這賤人朝三暮四,水性楊花,跟了你卻跟別人私通,花狗勢單力薄,不能殺了張小軍為你報仇,便取了這賤人的人頭祭奠你,希望你的在天之靈稍有慰藉,安心上路,再過二十年,還是一條好漢,花狗還願意追隨你。”
說完這句話,花狗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顫抖著拔出來,咽了一口唾沫,閉上眼睛跪倒在歐陽誌和墳前,竟然是想要自殺為歐陽誌和殉葬。
正當他要把匕首刺進自己胸膛的時候,後麵傳來了一個女人不鹹不淡的聲音,“人死如燈滅,安得再等二十年?二十年後,你們主仆的骨頭就算爛成渣,張小軍依然活得好好的,說什麼報仇雪恨的話,簡直是癡人說夢。”
花狗一聽這話,頓時大怒,回頭一看,身後站著一個黑色開叉旗袍的女人,頭上戴一頂白色的禮帽,胸前別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在這荒郊野外出現一個絕美的女人,花狗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掐一下自己,卻又不是幻覺,看那女人的臉卻又真實得過分,妖豔得有些詭異。
但是以花狗的性格,怎麼會容忍有人在歐陽誌和死後出言侮辱歐陽誌和?聽了那女子的話之後,也不尋死了,直接反手握住手裏的匕首,二話不說就運起真氣,一把朝著那女子的胸口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