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強調了“我們”,以區別這個“我們”不僅僅是指“黑切”和“龜田”,話音落地的瞬間,一道黑色的煙氣從原地擴散,拓展到了淹沒這片空地,成百上千的影子站在了這片空地的各個角落,這些影子通體漆黑,麵目模糊,如同一個虛無的鬼魂一般。
群鬼從袖子中摸出了一柄小巧的十字鐮,那些影子們也紛紛效仿他的動作,手中多出了一模一樣的十字鐮,雖然陰森森的像是鬼魂,但他們手中的武器都閃動著鋒利的光,仿佛有了實體一般!
難怪他的稱號是“群鬼,”因為他可以在領域中複製出很多個自己的影子為自己作戰,並且真身可以隨時在“奧義——影流”的作用下隨時與這些影子轉換位置!
“黑切”和“龜田”都不說話了,伸手提起了自己的武器。“龜田”的武器是一柄六尺的長槍,“黑切”的武器是一柄一尺寬的巨劍,兩個人的身軀都魁梧得像是一頭站立的小馬熊,難看的臉上表情猙獰。
“華夏狗,你還有什麼遺言麼?”“黑切”猙獰地笑著點燃了一支煙,怡然自得的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沒有的話,我可要把你看成碎片了。”
“不要輕敵。”群鬼皺眉,“他很強,已經達到了半步王者。”
“半步王者又如何?”黑切不屑的說道,“華夏狗的半步王者也不過如此,我們大倭國的勇士是無所畏懼的。”
一陣微風吹過,掀起了楚飛狂的額發,他冰藍色的雙瞳中空無一物,臉上的神色淡漠,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他淡淡的吐字,但聲音足夠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倭國的蠢貨總是話多。”
他緩緩振開了自己身上那邊長風衣,露出了下麵那柄玉質的劍柄,他緩緩對著劍柄隔空做了個拔劍的動作,玉色的長劍歡快地鳴叫著振出劍鞘,自己把劍柄遞到楚飛狂手中。
他握住劍柄,對著身後淡淡的說道,“狼王,熱鬧看夠了麼?”
“嘿嘿,我還以為你要以一打三呢。”張小軍從藏身的樹上跳了下來。
倭國的三個忍者臉色同時一變,張小軍握著血狼匕首走到了楚飛狂身邊,和三個倭國的忍者相對立,“來吧,倭國的蠢貨!”
“八嘎!”黑切怒吼一聲,提著巨劍衝了上來。
張小軍也是不甘示弱,拿著血狼匕首迎了上去。兩個人就這樣戰作一團,黑切的招式勢大力沉,穩迅兼備,張小軍則是後發先至,以柔克剛,無論對方怎麼狂怒的進攻,可是這些進攻仿佛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這不禁讓這個驕傲自負的倭國忍者惱羞成怒。.
楚飛狂則是攔在了群鬼和龜田的麵前,握住那柄劍的瞬間,他身上的氣勢成倍的增長,仿佛君王站立在人間,他的舉止都很自然甚至可以說是漫不經心,但他身上的氣勢反過來碾壓了對手,群鬼沉默了,他已經全力出手,現場有那麼個他的領域形成的影子分身,加上身邊的龜田,可他居然絲毫不敢先動手!
打破對峙僵局的是黑切,他揮舞著那柄那柄沉重的大劍劈砍,金屬的弧光在他手裏輕盈得像是一塊兒沒有質量的鐵片,但是張小軍就像一個捉摸不到的影子,根本摸不到他的一腳,幾個回合下來不僅沒有占到便宜反而還吃虧被張小軍陰了一梭子,所以他索性掉過頭來直接攻擊站立不動的楚飛狂。
僵局打破,群鬼和黑切都大吼了一聲衝了上去,龜田持續高效地將手中的長槍揮舞著刺出,而楚飛狂和張小軍則靈巧的在那重劍的鋒刃和長槍的刺擊形成的縫隙中閃過,看似全方位的攻擊根本傷不到他們,血狼匕首舉重若輕地掠開重劍的劈砍,挑開長槍的劈刺.
銳風撲麵,張小軍和楚飛狂同時後撤,跳出了戰圈,張小軍臉上一痛,一縷血絲在他的臉上浮現,灑在地麵,微微滲透進土地裏。
這都是小傷,他對著黑切輕蔑地一笑,黑切胸口一涼,他往胸口按了一下,一道差不多一尺的傷痕隨著衣服料子無聲的裂開而裂開。
他眼前一黑,緩緩地跪倒在地,胸口流出來的血染透了地麵的草地,在他和張小軍交錯的瞬間,張小軍賣出了一個小破綻,引誘他進攻,這個魯莽的倭國忍者果然上當,結果張小軍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順勢血狼匕首刺穿了他的心髒,將他開膛破肚。
銳利的風在空曠的空間裏肆虐,割開空氣的時候發出了厲聲尖嘯。淡青色的劍刃比這些風的速度更快,迎著風潑灑出密集的斬擊,寒光嘖嘖的另一柄劍鋒芒比它還霸道,那柄青色的劍撞上去的時候在它的鋒刃群鬼手中的十字鐮麵前微微顫抖,就像對一位君王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