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許諳諳承認得很坦蕩:“收了錢就得辦事,剛才那種情況,你不配合,我隻能自己隨機應變。”
“……”
許久之後,穆靳寒才開口,嗓音沉沉:“你的隨機應變,就是給我一巴掌,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那你不肯從陽台下去,我有什麼辦法?”
許諳諳一臉無辜。
穆靳寒算是見識了她的‘無恥’:“既然可以從陽台下去,你自己怎麼不跳?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和老太太合謀,在暗地裏盤算些什麼。”
“我有什麼好盤算的?”許諳諳忽閃著眼眸:“你又不喜歡我,就算我和你發生關係,你不想負責,穿上衣服就可以一走了之,像我這種無依無靠的孤女,出了事,也沒家族為我撐腰,最後肯定是給錢封我的口。”
“……”穆靳寒握在她腕間的力道鬆懈。
許諳諳又說:“你奶奶把我和你弄暈鎖進一個房間,方才我不那樣做,她就會咬定我們兩相情願,你太太也要誤解。”
穆靳寒自然聽出她的話外音。
她那巴掌抽過來,直接把偷情扭轉成一場鬧劇。
這出戲,老太太已經唱不下去。
緩緩放開許諳諳的手,他率先從客房出去。
穆靳寒在書房找到自己的衣服和手機。
等他下樓,從別墅裏出來,景蓉已經坐在他的座駕裏。
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穆靳寒剛上車,旁邊的景蓉就探身過來,為他整理襯衫領口,卻始終未說話。
最終,是穆靳寒打破車內的靜默。
“生氣了?”
景蓉收回右手,對視著穆靳寒幽深的眼眸,唇瓣彎起一抹淺淺弧度:“奶奶不喜歡我,又不是一兩天,她想撮合你和諳諳很正常,諳諳那麼活潑可愛,可不像我惹人嫌。”
話落,穆靳寒已經握住她小手。
男人掌心的溫暖,驅散了她心底的陰霾:“眼見不一定為實,今晚就是一個局,我不會沒看出來。”
穆靳寒扭頭,落在妻子身上的目光,繾綣中夾帶著歉意:“你沒誤會就好。”又保證:“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
景蓉莞爾。
夫妻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
如果她現在鬧騰計較,才是真正落了下風。
“奶奶年紀大了,容易受人蠱惑。”景蓉用手攏了攏耳邊發絲,話也說得不經意:“諳諳那麼喜歡你,難免走極端。”
穆靳寒係上安全帶,一邊說:“這次的事不怪她,是奶奶一手安排的。”
“……”
景蓉側眸去看穆靳寒。
男人五官英俊,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話維護了許諳諳。
“是諳諳告訴你,這事是奶奶策劃的?”
“她和我一樣,在吃飯時暈過去,除了奶奶,想不出還有誰。”
“那是你太不了解女人。”
景蓉靠著座椅,幽幽地開口:“為得到心上人,女人的手段可以千奇百怪,如果我沒撞門,或許今晚上,有些事就發生了,到那時就是米已成炊。”
“現在事情沒成功,諳諳想將自己摘出來,自然把責任全推給奶奶,說到底,還是我們小瞧了諳諳。”
半晌,穆靳寒忽然說:“如果她真像你分析的這樣,不會在你們進來前把我喚醒。”
諳諳小仙女:過去的許諳諳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是鈕鈷祿·諳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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