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哥,我辦事,你放心。”
雖然吳楠不知道唐天業這麼做的原因,但是他知道自家大哥每次算計人的時候都會流露出焉壞焉壞的表情,此時自己的大哥又是這樣,吳楠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活泛起來了,當下就興奮的拍著胸脯做保證了。
唐天業罕見的對金小貝以外的人笑彎了眉眼,他揮了揮手,十分大方的道:“去吧。”
他這一抹笑容可是讓吳楠受寵若驚,他得意忘形的對唐天業搞怪的做了個敬禮的姿勢,然後嘻嘻一笑,小跑著離開了唐天業的辦公室。
安亦笙接到物業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同城快遞讓他簽收,雖然心中疑惑自己哪來的快遞,安亦笙還是去保安處拿了快遞,是個文件。
不用猜這自然是吳楠整理好了資料,按照唐天業所言複印了之後快遞過來的,安亦笙疑惑回到別墅才疑惑的打開了這份資料,越看他的臉色越是難看,他想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阿陽不是那種心思深沉的人。
可是那上麵確確實實寫的是阿陽的賬戶,甚至其中有一個他曾經還借用過。
臉色‘唰’的慘白,安亦笙的腦海裏像是被人按了重播鍵一般,不停的浮現出他剛剛看到的內容,什麼安然到唐氏集團是受他的指使,什麼金小貝險些成為植物人也是紀陽的指使,甚至黃嘉毅和唐天業不對付的幕後也有紀陽的參與,樁樁件件,明明都是一些淺顯易懂的字句,可是他們合在一起的時候安亦笙卻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紀陽來別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安亦笙石化了般坐在沙災沙發上,手裏拿著幾張A4紙,沙發、茶幾還有地上也散落著紙張,他連忙走上去,擔憂的詢問著:“亦笙,你怎麼了?”
聽到紀陽的話,安亦笙漸漸轉過了腦袋,他的唇角勾了勾,揚起一抹慘白的笑容,有氣無力的和紀陽打招呼:“阿陽,你來了。”
不等紀陽回答,安亦笙就轉過了腦袋,他隨手抽了兩張紙出來,然後遞給紀陽,輕聲道:“阿陽,這上麵說你才是讓小貝成為植物人的罪魁禍首。”
紀陽伸手的動作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接了過來,漫不經心的問道:“是誰對你說這些的?”
他的反應很快,可是一直在觀察著他的安亦笙卻敏感的發現了此時紀陽的手有些微顫抖,顯然他自身的心情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從容。
安亦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他和阿陽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很了解,此時看到紀陽的表現他哪裏還不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裏收集來的證據,但卻絕對沒有作假。
喉頭有些哽咽,他抬起頭來目光直視著紀陽,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明知道我喜歡小貝,你為什麼要傷害她?”
“喜歡?你懂什麼是喜歡?女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看到人家的第一眼你就說喜歡,那我呢,你看了我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說一句喜歡?”
紀陽原本還想辯解兩句,安亦笙的話語卻像是一根導火線,讓他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拆穿而殘存的理智消失殆盡,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他不管不顧的怒吼出聲,隨著話語說出口,他忍不住長舒一口氣,隻覺得心情在這一刻好極了。
安亦笙忍不住踉蹌著後退一步,一張英俊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是出現了幻聽對吧,阿陽怎麼會喜歡他呢?他們是兄弟啊,他們是男的啊。
她不停的否認著,腦海裏卻忽然浮現出了多年前的他和阿陽一次看完電影之後對話。
當時阿陽問他,他介不介意同性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