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的大寨內,一個高大魁梧的老者正躺在一張虎皮大椅上閉目養神,雙手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膝蓋。
“獅王,發現那金眼青年的行蹤了,這小子之前在梧桐城通往老鴉城的官道上,咱們是不是也該行動了?”一個麵容猥瑣的瘦小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恭敬地看向身前坐在大椅上的老者說道。
老者緩緩地睜開雙眼,站起身,張開雙臂舒展了下筋骨,陰沉道:“嘿嘿,可算是現身了,郝立!你去知會一聲狼王和虎王,咱們去老鴉城!”
郝立朝著老者點頭稱是,便低著頭走了出去,嘴角緩緩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風來湖,與老鴉城而言就像是西湖同杭州城一般,也算是一道盛景,隻不過此湖雖然聞名於老鴉城,但卻並不在城中,而是在距離老鴉城足有七八裏地的位置,可以算是老鴉城對南方的天然壁障了。
湖中常年刮有大風,行船極不安全,但畢竟也是連接著梧桐與老鴉兩城的重要樞紐,湖上的舟夫們還是有不少的,這些舟夫一般都是有祖傳的船家手藝,沒有手藝的壓根就不敢來著大風湖,畢竟沒有誰會為了口飯而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謝飛魚等人行至此處,冬日的風來湖波光粼粼,湖水清澈,配上冬日的細細雪花,秀麗異常。
“呦!小兄弟!又碰到了!”謝飛魚聞聲望去,隻見之前遇見的中年道人正站在不遠處。
“這位道長好巧啊。”謝飛魚嘴上應付著,心中卻想,這是梧桐通向老鴉城的必經之路,哪有什麼巧不巧的。
說完便聽那中年道人笑著說道:“相逢即是緣法,貧道會些天機術算之法,不如在下給小兄弟算上一卦如何?”
謝飛魚微微皺眉,緩緩道:“多謝道長美意了,在下幾人有些趕時間,就不多停留了,這就先告辭了。”說罷,給身後的金玉祿等人使了個眼色,直直的向著湖中的船家走去。
那中年道士看謝飛魚並不想攀談,無奈的搖搖頭,從寬大的棉袍中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掐指一算,有些驚異的看向謝飛魚的方向驚訝道:“這是什麼命格?為何如此凶煞?”。
這時,一個棉衣魁梧佩刀老者走了過來,中年道士收起表情,淡淡對著那老者打了個稽首,不再言語。
那佩刀老者看著中年道人點點頭平淡道:“張掌教。”
王富貴想著已經走遠的那襲白衣,娘的,這位仙子可比隔壁村買豆腐的小花好看的多了,也不知到誰能有福氣娶了她做媳婦,這要是給我,折壽我都願意啊。
自嘲的搖了搖頭,重新爬回了桌子上,又開始日複一日百無聊賴的發呆,江湖中就是這樣,不知何時你就會遇見各種本來這輩子都不可能遇見的人。
中年道人與老者並排站在湖岸邊一言不發的等待著什麼,盞茶時間後,漫天細雪忽的一停,轉而又更加劇烈。
隻見遠處一個白衣白發的少女徑直朝著這邊走來,如同雪中精靈一般。
老者朝中年道人擺擺手示意不要出手,緩緩的抽出腰間的長刀。
一刀劈出,漫天風雪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