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刀疤臉帶著七、八個混混從售樓部衝出了,段巧運也跟著後麵跑了過來,而此時,我已經遠遠地躲著邊上看著。
那些混混個個凶神惡煞地四處尋找著我,段巧雲更是掏出手機,一邊打著我的電話,一邊在那裏急得直跺腳。
我早就想到段巧雲或者王漢強,都會給我來電話,所以我把手機給關了。
他們在那裏找了大約十來分鍾,最後拿著被我扔在地上的剛子的衣服,餘怒未消地朝售樓部走去。
遠遠地看著段巧雲火急火燎的樣子,我的心裏就像是被鞭子在抽似的。
她著急的樣子很好看,跺腳的樣子也很動人,可一想到剛才她在辦公室裏時的情景,我的心依然在流血。
看到他們差不多都走了,我掏出剛子的手機,點開通訊錄,查到了豹哥的手機號碼立即點開,沒等我說話,手機裏就傳來一個男人彪悍的聲音:“剛子,聽說你被段巧雲的男朋友給揍了?真特麼慫,一個鄉巴佬都擺不平,你算是白跟哥混了這麼多年!”
我短短的問了一句:“你在哪?”
“我在蒙娜麗莎婚紗店拍婚紗照呢!等會過去……嗯?”豹哥覺得有點不對勁,問道:“你丫的是不是被打慘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我沒有吭聲,直接把剛子的手機又關了,正好看到一輛空著的出租車,從遠處開了過來,立即招手,讓司機送我去蒙娜麗莎婚紗店。
我現在想到的是,楊宏輝之所以敢於在公司裏那麼囂張,恐怕就是依仗著豹哥和他的那些馬仔,而且剛才那個混混和剛子還說過,段巧雲過去是豹哥的馬子,我真不知道他們之間做了什麼交易,是豹哥玩膩了讓給楊宏輝,還是他們一直就共同把段巧雲當成玩物?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總是對的,首先我把豹哥和他的那些馬仔們都收拾了,恐怕楊宏輝就會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其實對於一個人來說,威懾的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威脅到來之前的等待中,看到我如此無情地對待那些混混,楊宏輝一定會在極度放的恐懼中,因為無可知曉我什麼時候,對他實施怎麼樣的報複而備受煎熬。
這就好比一塊放在砧板上的肉,隨時都有可能被屠夫剁開,如果真的一刀下去就算了,問題是屠夫老舉著刀就是不剁下,那種等死的恐怖,一般人是無法忍受的,而我就需要這種效果。
當出租車停在了蒙娜麗莎婚紗店門口的路邊後,我付完車費後下車,卻看到婚紗店的門突然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高大概也有一米七八左右,比我略矮一點,雖然臉上化了妝,卻沒有完全掩蓋住那一臉的殺氣。
我想他應該就是豹哥。
他一邊朝停在路邊人行道上的一輛小轎車走去,一邊打著電話,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混混。
我一聲不吭的朝他們走去的時候,隻聽他對著手機不耐煩地說道:“你那男朋友在這裏還有什麼親、朋友或者有沒有其他的落腳地?你知道嗎?他剛才竟然用剛子的手機給老子打電話,看來是活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