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的出現讓我有些尷尬,這不僅僅是因為剛剛提到他,雖然他長得很帥氣,也很年輕,比我也就大五六歲,而且聽張芸說,十九歲以前他也一直在山下。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油然而生一種壓抑感,說句不好聽的,感覺他就像是我命裏的克星一樣。
嚴小蘭看到他之後,居然非常尊敬的站起身來,朝他微微一鞠躬:“張總好!”
顯而易見的是,嚴小蘭對他的尊敬,絕對不是因為他是老板,應該是出於張芸一樣的動機,滿滿地都市對他的尊重和愛戴,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哥哥一樣。
張國棟走到我們的卡座邊上滿麵笑容,雖然看到我麵無表情,對他並不感冒,他還是伸出來一隻手,笑著對我說道:“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張國棟,是這家會所的總經理,你叫龍嘯天,對嗎?”
說實話,其實我很不想跟他握手,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強大的氣場麵前,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因為彼此都知道對方有武功,正常情況下,雙方都會通過握手來展示自己的功力。
看到他那副牛逼哄哄的樣子,我估計他一定會借握手,在顯示他的內功同時,也探探我的武功底子,所以我在握住他手的一瞬間,暗地裏一使勁。
沒想到他的手掌非常柔軟,而且根本沒有運功,我趕緊把運到手掌上的功力收了回來,尷尬地笑道:“是的,我叫龍嘯天,目前還沒找到工作。”
張國棟看了嚴小蘭一眼,轉而對我笑著說道:“今天嚴隊長找著你,不就是為了替你介紹一份工作嗎?”
我笑了笑,沒吭聲。
張國棟轉而問嚴小蘭:“對了,我前天提到他的時候,感覺你還有點勉為其難的樣子,怎麼今天改變主意了?”
嚴小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呀,張總,我看人沒你眼光那麼厲害,真是差一點錯過了一員虎將,明天或者晚上你可以看看電視新聞,一個飛身營救被人販子搶走小孩的無名警察就是他。”
張國棟點了點頭:“其實天下會武功的人不少,但善良正直的人不多,但那天在街上跟他一交手,我就感到,他很像當年剛剛從農村來的我,身懷絕技卻又報國無門。對了,你現在談的怎麼樣了?”
嚴小蘭搖頭道:“我現在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因為我不能給他足夠的承諾,所以隻能是空口說白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而我將來能夠為他做的,就是向上級提出建議。”
張國棟看了一下她,又看了一下我,沉吟了一會兒,轉而對嚴小蘭說道:“嚴隊長,要不你到我辦公室去一會兒?我家的中意和萍萍,天天都喊著要警察阿姨帶他們玩,我單獨跟小龍談談?”
嚴小蘭看到我一眼之後,立即點頭道:“好呀,你能夠跟他談那是最好了。龍嘯天,你對張總有任何疑問,甚至你剛才向我提的問題,都可以當麵問他,我相信他能夠給你滿意的答案。”
其實我根本不想與張國棟談什麼,除了麵對他的強大氣場,倍感壓力之外,心裏覺得他僅僅隻是個商人,而且從事的也是這種邊緣產業。
盡管嚴小蘭把我弄到這裏來,是有點勉強我的意思,但她畢竟是警察,即便是她給不了我任何承諾,我也願意去做臥底,根本用不著這個張國棟跟我談什麼。
可嚴小蘭說完之後,直接就轉身離開了,張國棟也在我的麵前坐下,我也就隻好耐著性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