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預料的事,我砸下去的木質椅子,有兩條木腿都砸斷飛出去了,他丫的居然沒事,隻是愣神地瞪大眼睛看著我,同時把槍掏了出來。
狂暈!
開始我還怕弄出人命,力度也是照著東方人能夠承受的力度,感覺他能當場被我砸暈,可他的表現,就像是跟他撓癢一樣。
旁邊的客人有的起哄,有的吹起了口哨。
如果說僅僅是用板凳砸人,他們起哄吹口哨也行,問題是現在對方已經掏槍,他們居然還這樣,這就有點不可理解了,要是在國內的話,恐怕大家早就嚇跑了。
“Courtdeath!”他後麵的是個黑人,立即擁了過來,最前麵的那個啐了一句,這話我聽明白了,他說我“找死”。
白人這時鬆開拖著萊瑞拉下巴的手,準備去打開手槍的保險。
“啪”地一聲,就在我準備抬腳踢她手腕的時候,萊瑞拉舉起手包,狠狠的朝白人的鼻梁砸去,一股鮮血,立即從白人鼻孔中流出。
別人不知道,我卻明白,因為她手包裏有槍,一把鐵質手槍砸在鼻梁上,那種又酸又痛的感覺,恐怕沒人受得了,何況白人的鼻血已經奔湧而出。
“噢,mygod——”有些女人開始尖叫起來,我想她們不是驚愕於萊瑞拉動手打人,而是她打人的樣子很好看,而且她的手包,居然一下子能把人鼻血給砸出來,估計很多女人都想看看那是什麼牌子。
我則照著找這幾個圍過來的黑人,飛身就是一個連環腿,因為我接受了教訓,麵對這些龐然大物,我必須要卯足十足的勁,否則就會出洋相。
同時我的手,已經扣住了白人的手腕,使勁一擰。“噗噗”兩聲,我兩隻腳踢中兩個黑人的胸口,他們兩個像山一樣向後倒去。
白人的手往我擰過來,手槍已經落在我的手上,另外兩個黑人站在後麵發愣,我舉起手槍對著他們,兩人一看,同時朝我瞪大眼睛,聳了聳肩,然後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其實我隻是舉著槍嚇他們,連手槍的槍栓都沒拉開。
“噗”地一聲,就在這時,大概看到那個白人還沒倒下,雙手正捂著鼻子,萊瑞拉直接用膝蓋頂到他的下麵,腦袋被砸,鼻梁被砸都沒吭聲的他,這下“噢”了一身整個人便跪倒在地。
周圍的客人再次發出了尖叫和起哄的聲音,當我扭過頭來掃視他們一眼的時候,原本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有的站在椅子上,更遠一點的,甚至還站到了桌子上。
看到我注視他們的時候,他們幾乎在瞬間收斂起了興奮和激動的表情,站在桌子上的從桌子上下來,站在椅子上的也跳到了地上,然後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恢複了剛才的樣子,突然全部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開始竊竊私語他們感興趣的事。
我忽然明白了,這就是他們的酒吧文化,當我注視他們的時候,他們之所以趕緊把目光挪開,是為了避免讓我懷疑他們是在挑釁我。
除了我們這兩夥人之外,在場的差不多也有一二十個客人,幾乎沒有一個想到要報警,欣賞完一場短暫的鬧劇之後,他們又在關心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