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趙佩佩沒有想到,我會觀察到這個細節,因為我上車的時候,剛好看見了旁邊有一輛轎車,正是被我在香格裏拉大樓旁邊的小道上擺脫的那輛車。
從我把車停到希爾頓酒店,讓趙佩佩拿著手機進入酒店跟蹤安蒂發出的位置,她有足夠的時間,告訴那些雇傭軍自己在哪裏,甚至很有可能,在香格裏拉大樓門口上我車時,她就已經打開了手機的定位係統,以便讓那些雇傭軍隨時隨地知道他在哪裏。
趙佩佩一聽,居然聲淚俱下地身邊道:“那什麼克格勃,怎麼會培養出你這麼個白癡的特工?首先你要搞清楚,我為什麼要把那些雇傭軍招來?你說的那個約翰、安蒂還有那些陸軍特戰隊,我都不知道是些什麼人。再說了,你離開香格裏拉大樓的時候,我怎麼知道你會到這裏來跟他們見麵,你當我是神呀?”
“也許你不知道我要見的人是誰,但那些雇傭軍一定是你發出的信號讓把他們引來的,也許你的目的,就是想要他們抓住我吧?”
“說你白癡你還嘴硬,我要抓你幹什麼?是要搶你做我的老公,還是想要你的命?”趙佩佩哭道:“如果我想要你命的話,從香格裏拉大樓出來,跟著你上車的那會,你根本就沒注意到我,我完全可以在背後朝你開槍!那麼好的機會我不用,卻帶著兩車雇傭兵來跟你滿世界的兜圈玩,你當我跟你一樣有病呀?”
她這話說的還真有一定道理,就算她是裏卡多的人,一開始並不知道我會來到首都,更不可能知道我會見約翰。
而且現在細想起來,即便是她拿著我的手機跟蹤安蒂的信號,也不知道房間裏究竟是誰,換句話來說,即便她是裏卡多的人,即便裏卡多要對付約翰,趙佩佩也不知道約翰就在豪華套間裏。
如果她知道約翰在的話,同樣也能知道房間裏還有八個陸軍特戰隊員,雇傭軍如果是得到她的情報去偷襲,也不可能僅僅隻派出四個人,豈不是以卵擊石嗎?
但問題是,我幾乎百分之百地肯定,這四個雇傭軍,絕對是從星空廣場一直追蹤我到這裏來的。
我一隻手依然掐著她的肩胛骨,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摸了起來,她渾身又是一緊,一臉淚水地瞟了我一眼,疑惑不解地問道:“拜托,你是不是變態呀,吃豆腐,占便宜隨你好了,幹嘛要弄得人家死去活來,還非說人家出賣了你?”
我也懶得理她,在她的體恤兜裏摸出她的手機,打開一看,她好像沒有發出定位。
趙佩佩眨巴著眼睛,忽然罵了一句:“這個死老巫婆,我明白了,她一定是在我手機裏安裝了跟蹤器,所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道車光突然從後麵射來。
那道車光本來是一閃而過,剛剛閃過去,突然又閃了回來,顯而易見,它是準備上高速的,突然發現我們這輛車在高速下麵的另一條路上,於是又拐了下來。
我趕緊鬆開趙佩佩,立即推門下車,準備回到前麵的駕駛室裏,不管對方是誰,隻要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必須回到駕駛室才是最安全的,隨時隨地可以啟動車子。
就在這時,我看見副駕駛的位置上突然探出一個腦袋,而且前麵寒光一閃,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正拿著槍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