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海灘上一直玩到下午五點多,雖然趙佩佩顯得的一直很興奮,不過我可以看出,她在接電話前和接電話後,差不多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接電話之前的興奮和微笑,是那麼的天真浪漫,好像是忘掉了一切煩惱,可接電話之後,她完全是強顏歡笑,兩眼充滿了憂鬱,與她這個年紀大相徑庭。
回到房間之後,她首先到衛生間去洗澡,而且故意把手機放在頭櫃上。
等她打開淋浴的龍頭之後,我立即點開她的手,卻發現她把剛才的通話記錄給刪除。
因為她打電話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所以我立即發了條短信給克裏斯蒂娜,讓她查查那個時間是誰,從什麼地方給趙佩佩來的電話?
大約一刻鍾之後,趙佩佩已經關了水龍頭,正在裏麵擦拭著身體,克裏斯蒂娜給我回了條短信,告訴我剛剛給趙佩佩打電話是座機,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那台座機居然是西海岸俱樂部裏的。
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吧?我正要到西海岸去找費爾南多,趙佩佩就接到從西海岸打出來的座機電話,難道給她打電話的人是費爾南多嗎?
我第一個反應是,該不是克裏斯蒂娜希望我跟費爾南多火拚吧?她一方麵讓我去找費爾南多,另一方麵又讓費爾南多來找我?
不過想想好像又不成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克裏斯蒂娜根本就不會告訴我這個電話號碼,是來自西海岸俱樂部的。
我這才轉而想到趙佩佩與費爾南多的關係,趙佩佩是怎麼認識他的,他又怎麼知道我跟趙佩佩在一起?而趙佩佩接完他的電話之後,立即變得心事重重起來,難道趙佩佩陷入了極度的矛盾當中,既不想害我,又沒法抗拒費爾南多的命令?
趙佩佩出來之後,我也進去衝了個澡,正常情況下,百無聊賴的趙佩佩,此時應該是躺在床上玩手機遊戲,可當我出來時,她卻坐在床上發呆。
毫無疑問,應是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正處於兩難選擇當中。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那個向裏卡多告密的不是李豔麗而是趙佩佩?而且楊婷也提醒過我,除了她和李豔麗之外,趙佩佩也很有可能接觸監聽我的軟件,甚至與楊婷和李豔麗相比,趙佩佩監聽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很一目了然了,過去趙佩佩是受裏卡多控製的,當初我一直懷疑李豔麗和楊婷都是裏卡多的人,所以心裏隻防著她們兩個,而忽略了趙佩佩。
現在想來,趙佩佩第一次在辦公室裏綁架我未果後,開始死皮賴臉的纏著我,恐怕也是受到裏卡多的旨意。
克裏斯蒂娜這次讓我來,主要目的就是清除A組之和雇傭軍的殘餘勢力,這個費爾南多恐怕曾經是裏卡多的部下,大概清楚趙佩佩曾經被裏卡多控製過。
我上次參與了歐羅巴大廈的槍擊案,對於U國人來說應該不是什麼秘密,肯定瞞不過費爾南多,這次我來到U國之後,恐怕消息早已傳到費爾南多的耳朵裏,在克裏斯蒂娜讓我除掉他的同時,費爾南多其實更想除掉我。
剛剛他給趙佩佩打來電話,一定是打聽我的行蹤,讓趙佩佩直接向我下手不太可能,隻會讓她打探我的消息,甚至把我帶進費爾南多設置好的陷阱,所以趙佩佩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