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的規則不需要我和你們講了吧?當你們準備好的時候,請和我講一下,盡量快一點,這些人可沒有一個好脾氣!”
治安官指了指周圍大肆起哄的牛仔,然後退出了薑莫染和華人大叔的中間,一隻手搭在腰間,在一旁看著兩個懵逼的人。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華人大叔不由自主地看向薑莫染,期望這個在場唯一的同胞薑莫染能夠為他解惑:“對決?什麼對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上個世界西部的一種生死鬥的方式,一般來說,我們會對峙很久,然後其中一人沉不住氣拔槍,另外一個人條件反射以更快速的速度,用左輪擊殺對方。”
薑莫染解釋道,她的第三語言修的就是英語,所以她能夠聽懂治安官的話,同時也對小眾的西部片有所涉獵。
“所以我們最好不要開槍?”華人大叔聽得有點懵,懵懵懂懂地問道。
“我們先將手放到腰間,抓住左輪的……”
薑莫染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因為在摸到左輪的瞬間,她感覺自己腦袋湧入了一股記憶,仿佛有人在和她說:“……扣動扳機時手指單獨用力,拳頭和手臂別使勁,當眼睛和……”
“為什麼我會用槍?”
“我這是被催眠了嗎?”
“我究竟是牛仔薑莫染還是學生薑莫染?”
“我還需要參加高考嗎?”
薑莫染腦海之中冒出無數的思緒,隻不過這些想法都是一些很清奇的角度。
唯一的正確角度也在其中,隻不過反而沒有那些清奇角度更顯眼。
“抓住什麼?”
在薑莫染亂想的時候,華人大叔還在迷惑地問道。
“真的墨跡!”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傳來了一個沙啞粗魯的聲音。
一名戴著牛仔帽的牛仔鑽了出來,他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不斷地吞雲吐霧。
他臉上充滿了不耐煩,直接對著薑莫染,手伸向褲腰帶,想要將左輪取出來。
“他要殺我!”
看到牛仔的動作,薑莫染瞬間感覺頭皮都要炸裂了,她感受到了生命上的威脅。
腎上腺素開始瘋狂地分泌,讓她處在一種既清醒又迷糊的狀態。
薑莫染反射性地掏出左輪,以比對方更快的速度對準了這名牛仔的心髒。
“我該怎麼辦?”
“可以開槍嗎?”
“這算是謀殺嗎?還是正當防衛?”
“他掏出了槍,他槍口對準了我,我必須得開槍!”
緊張之下,薑莫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開槍要訣。
她的拳頭捏緊,銀牙微咬,眼睛直接一閉,就扣下了扳機。
完全繃緊的拳頭導致扣動扳機時,手掌無法穩定住槍口,槍口猛地一上揚。
“砰!”
薑莫染的一槍直接將對麵牛仔的帽子給掀翻了。
“砰!”
這是對方的一槍。
薑莫染感覺胸口一陣微痛,整個人就陷入黑暗之中。
“呼!”
薑莫染整個人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她第一時間摸向了胸口,那種微痛的感覺仿佛還在。
但她摸下去卻是一陣平坦,沒有任何陷入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