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蕙也不知道她做什麼,但還是走了過去。
那姑娘脾氣很大,手一抬,就要扇過來,要碰到衛明蕙臉的時候,正好被明妧抓住了。
明妧把她的手甩開,將衛明蕙拉後一步。
那姑娘臉色冰冷,丫鬟扶著她,她腳懸空,咬牙切齒道,“害我崴了腳,一句道歉都沒有嗎?!”
明妧將衛明蕙擋在身前,道,“我替她向你賠禮。”
雖然這樣的賠禮,在明妧看來完全沒必要,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妧的退讓,那姑娘越發覺得自己沒錯,不依不饒道,“你道歉沒用,我要她給我道歉!”
她手指著衛明蕙,衛明蕙臉色蒼白,膽怯的往明妧身後躲。
明妧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別害怕,然後道,“舍妹從小失語,姑娘讓她開口道歉,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啞巴?”那姑娘聲音拔高了幾分。
四下不少人都麵麵相覷,方才聽說定北侯府啞巴的二姑娘也來了,莫非就是她?
方才一起玩了半天,竟然都沒察覺她是個啞巴。
那姑娘冷笑一聲,望著明妧道,“原來你就是定北侯府衛大姑娘,是啞巴,撞了人就不用道歉嗎,不會說話,難道下跪也不會?”
這是要衛明蕙下跪道歉。
她要一句對不起,明妧可以滿足她,但要下跪,那是絕無可能。
明妧冷冷一笑,丟下六個字,“玩不起,就別玩。”
那姑娘炸毛了,指著明妧的鼻子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明妧不介意解釋的更詳細一點,“我二妹妹蒙著眼睛,聽聲抓人,你一雙眼睜的這麼大,卻躲不開,還把腳給崴了,換個人都覺得羞愧,你卻反過來怪舍妹不該抓你,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那邊,周宜舒走過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止她,連清宜郡主也快步走了過來,聽丫鬟說了經過,煙眉微攏,這麼刁鑽驕縱的性情,她母妃都不會多看一眼,留下來也是枉然,便道,“既然崴腳了,趙二姑娘就先回忠勇侯府醫治吧。”
那姑娘一張臉就像是打翻了顏料盤,五顏六色的,尤其在清宜郡主喚了明妧一聲姐姐後,那張臉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明妧朝清宜郡主投去一記感激的笑容,她這一聲姐姐,一園子的姑娘都不敢小瞧她了。
四兒幫衛明蕙拍裙裳,怎麼拍都拍不幹淨,不由得望著明妧道,“姑娘要換身裙裳。”
她拿了備用的,但是在馬車裏。
明妧就望著清宜郡主道,“我陪她去換衣裳。”
清宜郡主笑道,“你就別去了,我讓胭脂陪她們過去,有胭脂陪著,你隻管放心就是。”
衛明蕙想著她給明妧添麻煩,這麼多好玩的,她隻能坐在那裏看著她,便點點頭,做了一堆手勢,四兒道,“姑娘說讓大姑娘你好好玩,她換了衣裳就來,你不用擔心她。”
清宜郡主都這麼說了,她要不答應,就是不放心胭脂。
周宜舒望著清宜郡主,問道,“易哥兒可好些了?”
清宜郡主點頭,“似乎好了不少,至少他沒再哭了,今兒府裏忙,實在顧不上他,我就先過來了,明兒再哄他。”
說著,她嘟嘴抱怨道,“都怪大哥,挑肥揀瘦,回頭一定狠狠敲他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