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福身道,“勞皇後娘娘記掛,我已經痊愈了。”
“痊愈了就好,鹿肉大補,又是皇上親自狩獵的,你多吃點補補,”皇後親厚道。
孫貴妃眼底閃過一抹不虞,“可沒有姐姐這麼會借花獻佛的了。”
皇後瞥了孫貴妃一眼道,“鎮南王世子妃對朝廷有功,別說本宮借花獻佛了,就是皇上將整隻鹿都賞給世子妃,世子妃也受的起。”
皇上聽她們說話隻覺得腦仁疼,好不容易出宮散散心,這明爭暗鬥倒是如影隨形,仿佛是針尖對麥芒,沒有片刻安寧。
皇上一人掃了一眼,孫貴妃不再說話,皇後倒是樂嗬嗬的和明妧聊起來。
明妧陪皇後說了會兒話,外麵熱鬧起來,十人狩獵,誰獵的獵物多,皇上有賞。
隻要狩獵,皇上肯定會有彩頭的,今天的彩頭是皇上用過的弓。
皇上用的弓箭那是不用說,不是好東西,到不了皇上的手裏,何況還是能在皇上跟前露臉的事,更是不遺餘力。
宮女進來道,“世子妃,世子爺讓您出去,他帶您去狩獵。”
明妧還未說話,皇後便笑道,“快去吧。”
明妧起身和皇後福身,然後就退出了營帳,遠遠的就看到楚墨塵站在馬邊上,手摸著馬頭。
待明妧過去,楚墨塵胳膊一伸,就把明妧抱在了懷裏,腳尖一點,就騎在了馬背上。
明妧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她道,“這麼多人在呢。”
“以前在街上走的時候,人更多,”楚墨塵朝著她耳垂吹風。
一陣風吹過去,耳垂染上了粉紅色,瑩潤似玉。
明妧也知道他們以前一起騎馬逛街過,但那是逛街,這是在狩獵,帶著她騎馬,還怎麼狩獵啊?
楚墨塵一夾馬肚子,就帶著明妧往前跑去。
人在馬背上,不得不低頭啊。
楚墨塵手拉弓,箭飛快的射出去,正中一隻獵物。
每個人的箭都不同,各有標記,這些獵物會有人專門來撿的。
楚墨塵騎馬往前,明妧眼睛東張西望,道,“那裏有動靜。”
楚墨塵手中的箭一鬆,一隻野雞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狩獵場很大,雖然狩獵的人多,碰到也還算容易,不得不說明妧和恒王八字相克,這不楚墨塵一隻箭射出去,和恒王的箭一左一右正中一隻獵物身上。
獵物往前一倒,掙紮中血流了一地,看著淒慘無比,明妧都不忍心了。
“這獵物是我們恒王先射中的,”恒王身後的跟班道。
楚墨塵笑了一聲,騎馬走了。
他用得著和恒王爭獵物嗎?
恒王騎在馬背上,眸光冷冽,楚墨塵的蔑視激怒他了,他握著弓箭的手攢的緊緊的,弓箭幾乎要被他捏的粉碎。
忽而,他的手鬆開,嘴角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
半個時辰後,明妧有些坐不住了,這騎馬真是太難受了,有些某人某物還頂著她。
她剛要說下馬歇會兒,那邊一聲救命聲傳來。
“這聲音聽著似乎有點耳熟?”明妧道。
“好像是北越使臣?”趙成道。
楚墨塵臉色一變,“去看看。”
趙成騎馬就往那邊跑。
楚墨塵怕顛著明妧走的慢一點,誰也沒有注意到暗處,樹叢掩映下,一隻箭瞄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