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接了藥方回頭,明妧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護衛,
屋內,明妧繼續煎藥,離藥罐子越近,胃裏越不舒服。
容王世子走到她身邊,雙手環胸道,“你好像特別喜歡給人治病?”
明妧拿眼睛瞪他。
容王世子笑道,“也是,辛苦學的一身高超醫術,卻拘在內宅無用武之地,卻是浪費了,等你坐了容王世子妃,我許你想做什麼做什麼。”
回應他的是明妧的一記白眼。
小命都難保,畫大餅倒是比誰都麻溜,她要不是隨便能給人治病,她至於救活了他,把自己搭進去嗎?
再說了,她是鎮南王世子妃,他是北越容王世子,她一旦在北越亮出身份,鎮南王府能不找他要人嗎?
奪妻之仇不報,鎮南王府也別在京都混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容王世子能不明白?
還是說,他打算讓她一輩子都易容?
她已經摸清楚易容的步驟了,隻是此番回大景,路途遠還凶險,她不好太拖容王世子的後腿才沒有把麵具摘下來,他還真當她是金絲雀很聽話了。
懶得搭理她,明妧繼續煎藥。
等藥煎好了,明妧用布包著藥罐子,把藥倒出來,端去喂那男子。
男子昏睡的很沉,銀針被容王世子拿走了,明妧伸手討要,容王世子不給。
明妧氣的恨不得拿腳踹他,把人紮醒了喂,也省得她吃力。
這種喂一勺,漏半勺,她著急。
可容王世子不給銀針,明妧也沒輒,試著掐了掐男子的人中,一點反應也沒有。
明妧費了半天力氣,才把藥給男子喂下去。
那邊門被打開,小二端了飯菜進來,一股子香味飄進來,明妧肚子叫的更厲害了。
“夫人餓了,快吃吧,”小二笑道。
明妧臉紅了紅,坐下來就吃。
隻是飯菜看著還不錯,吃進嘴裏的味道挺一般,要命的是,明妧對紅燒肉和烤鴨提不起食欲,反倒對一小碟子醃菜有興趣。
容王世子見了道,“怎麼喜歡吃這個?”
明妧嚼著鹹菜,心跳如擂鼓。
她不會是……
一個猜測湧上心頭,明妧腦袋連連搖晃。
不可能的!
肯定不可能!
容王世子嘴角抽抽,這女人是傻了嗎?
“別再搖了,再搖就更傻了,”容王世子道。
一個被人踩了腳,還跟別人道歉的傻女人,真是有夠特別的。
明妧埋頭扒飯,心底擔憂不已。
吃過飯後,便是沐浴了,兩個大男人在屋子裏,雖然一個躺著,但明妧隻能把這念頭打消。
夜裏她睡的床,容王世子手撐著桌子睡了一夜。
明妧閉眼前是躺在床上的,可她睜開眼睛時,卻是在馬車裏。
而且馬車裏隻有她和容王世子兩個人。
從刺客箭下救的男子不知道去哪兒了。
明妧望著容王世子,指著之前男子躺的地方,用眼神詢問,容王世子道,“早上他醒過來了,我把藥方留給了他,讓小二代為照顧幾天。”
“他和我的方向截然相反,我不願意帶上他,他不願意跟我走,你何必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