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明妧稍稍心安,隻是馬車的顛簸讓她胃很不舒服,她緊緊的抓著馬車,減緩顛簸。
到了下一個鎮子上,明妧是吐的昏天黑地。
容王世子望著她道,“這是怎麼了?從大景朝到邊關也沒見你吐,怎麼救了大皇子後,反倒吐成這樣了?”
明妧扶著柱子,頭暈的厲害,歇了會兒後,她去買了些酸梅壓味。
因為說不了話,一路上不知道收到多少同情的眸光。
這邊明妧趕路的顛簸自是不用多提。
那邊大皇子醒過來,知道自己被人所救,照鏡子就知道自己被易容了,而且易容術之高超,他都找了半天才察覺。
他沒有把易容麵具摘下來,安心在客棧住下,小夥計收了容王世子不少的打賞,對大皇子盡心盡力。
三天一過,大皇子的傷就好了大半了。
但他沒有急著趕路,他怕萬一路上遇到刺客,他會逃不掉,他在等護衛來找他。
隻是等了兩天,護衛來了,卻沒能認出他來。
連自己人都認不出他來,何況是刺客?
大皇子買了匹馬,奔往邊關。
而此時,邊關情況卻沒那麼妙。
楚墨楓知道容王世子是假的,但北越使臣卻是貨真價實,等不到大皇子,他是絕對不會放北越使臣離開的。
北越使臣等的心急如焚,這些天他們的夥食從七菜一湯降到三菜一湯了。
大皇子再不來,楚墨楓隻給他們提供鹹菜饅頭了。
身為使臣,被這般對待,實在屈辱。
但容王世子擺了大景朝一道,楚墨楓這麼對待他們,他們是敢怒不敢言。
隻盼著大景朝大皇子能安然無恙的抵達邊關啊。
這邊大皇子離開客棧,那邊小夥計進去收拾房間。
雖然大皇子住的這些天,小夥計也進去打掃,但總歸沒那麼盡心。
這一次清掃的很徹底,自然也就發現了明妧寫在床板上的字。
鎮南王世子妃住過這兒。
小夥計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有點懵。
是誰這麼不道德的在床板上寫字,而且還擦不掉!
雖然蓋上被子不影響觀看。
但這字寫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些吧?
鎮南王世子妃那是大景朝的人,怎麼可能住他們這樣的小客棧呢?
吹牛都不打草稿!
小夥計覺得新奇,叫了客棧管事的來。
鎮南王世子妃這幾個字在客棧也出現過幾回。
畢竟明妧當初嫁給楚墨塵衝喜也算很轟動了,尤其是二十萬兩謝銀和鎮南王府郡主的身份。
這事傳到了北越,成為北越街頭巷尾的談資。
管事的問小夥計,“上回收拾房間的時候有字嗎?”
“沒有啊,”小夥計道,“難道上回那女子就是鎮南王世子妃,她長的也挺一般啊,而且還說不了話。”
管事的微微蹙眉,不用說也知道鎮南王世子妃被人挾持了。
能挾持她的絕非等閑之輩,她留下字應該是想求救。
小小客棧可惹不起事,管事的道,“把這木板拆下來送去後院,此事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