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越皇上從來沒有嘴上說過疼愛鎮南王世子妃,可他做的事都是向著她的!
除了血濃於水四個字,安南郡主想不到別的解釋了,可這四個字也讓她坐立難安,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坐不住的她,起身進宮了,她沒有去找北越皇上,直接去了北越皇後的寢宮。
一聽安南郡主來了,北越皇後起了身,當然不是迎接安南郡主,而是笑道,“怎麼來的這麼巧,本宮正打算去見皇上呢,你去給皇上請安了沒有?”
安南郡主搖頭,“怕打擾外祖父處理朝政,安南還沒有去給外祖父請安。”
北越皇後笑道,“皇上處理朝政是重要,但保重身子也重要,沒事多去陪皇上說說話,皇上心情好,身子就好。”
安南郡主乖巧的點點頭,跟隨北越皇後去了禦書房。
一見到北越皇上,北越皇後就嗔怪北越皇上偏心,“臣妾一直想著皇上隨身佩戴的玉佩能賞賜給皇兒,皇上一直舍不得,如今不聲不吭的就賞賜給了安南郡主,臣妾就還知道在皇上心目中,安南郡主的分量才是最重的,臣妾和皇兒加起來也比不過。”
北越皇後話一說,北越皇上眉頭就打了個死結了。
他的玉佩是賞賜給衛姑娘的,怎麼成賞賜給安南郡主了?
安南郡主沒想到北越皇後帶她來是拿她當槍使喚的,隻是這回她被使喚的心甘情願,她道,“皇後誤會了,那塊玉佩皇上賞賜給了衛姑娘,不是我。”
一如既往嬌媚的聲音,隻是以前喚的是外祖父,現在喊的是皇上。
若有的不滿都在皇上二字中了,不僅改了稱呼,還說的格外清晰,任是誰聽了都知道她不高興了。
北越皇後驚訝了下,“本宮怎麼聽宮女說是賞賜給你了?”
安南郡主麵帶難堪,眼眶通紅,眼淚在眸底打轉。
北越皇後回頭看北越皇上不虞的臉色,自知失言道,“這些個宮人,聽風就是雨,竟學會了禦史台望風而走的本事,事情都沒弄清楚就稟告臣妾,倒叫臣妾弄錯了。”
順公公站在一旁,不得不佩服皇後的口舌,前朝才有禦史彈劾梁王,她就在皇上麵前貶斥禦史,拐著彎的讓皇上別信禦史的話,否則和她一樣事情沒弄清楚就誤解了。
不過北越皇後就隨口一提,她知道皇上不喜後宮幹政,點到即止,她道,“臣妾是真弄錯了,隻是皇上怎麼突然把貼身玉佩賞賜給了衛姑娘?”
論裝傻充愣的本事,還真沒多少人比的過北越皇後,身為皇後,怎麼可能消息閉塞到這種程度,連宮外的安南郡主都知道了,她身為中宮之主不知道說的過去嗎?
可北越皇後裝起傻來就跟真的一樣,不僅讓安南郡主難看,也讓北越皇上麵子上不好看。
口口聲聲最疼外孫女,那麼貴重的玉佩不賞賜給她,賞賜給個外人,這不是寒人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