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赫然寫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大門另一麵牆上則寫著大字,“堅決反對賣兒抵賬”。

“霍七七,老夫和你沒完。”姚尚書揚天發出怒吼聲。

情緒很激動,但姚尚書並不是三兩歲的孩子,等他坐上轎子,整個人就冷靜下來了。

這件事,他還真不能去護國公府鬧,先不說護國公目前還以養病的名義賴在家中。要是他過去,估計護國公會“病”得更厲害,到那時候,他可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其次,護國公護短,平時老家夥無理也能講出三分理出來,更何況,這一次還真的是姚家有錯在先了。

到皇上麵前告狀,那更不行了。子不教父之過,孩子賭博,朝中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不許賭博,但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情,如果讓皇上知道他還有踢出姚墨的打算,那麼皇上要如何看他?

惆悵,還是惆悵,他想破腦袋,也找不到好的解決方法。即便是到了朝上,姚尚書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和他同樣狀態的,還有另外六家人。想同的遭遇,本該七家湊到一塊商量著辦,可作為官員,他們又有太多顧忌。

結黨營私,是皇上最為忌諱的事情,因此七個官員相互看了看,全都苦笑著散去了。

姚尚書等人心裏有顧忌,翎王卻沒有那麼多顧忌。

散朝過後,他就追到禦書房。

皇上看到翎王,心知肚明,他對霍七七的事情也感到很頭疼。護國公那性子,說實在話,如果不是有必要,皇上壓根就不想去沾,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老家夥或許連他都能賴上。

可翎王是他親兄弟,這件事他如果不管的話,太後那邊,他也說不過去。

皇上歎口氣,最後還是吩咐等讓翎王進了禦書房。

“皇兄,這一次你得救救我。”果然,翎王一見到皇上,就開始訴苦,“兒子不爭氣,我這當老子也跟著沒臉呀。皇兄,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窮到揭不開鍋吧?

“據朕所知,這些年,翎王府也沒少從護國公府撈好處吧?真當霍七七是傻子呢?你也不看看,護國公將霍七七當成寶貝一樣寵著,他能讓霍七七吃虧去?”

“皇兄,我知道錯了。東西我倒是並不放在眼中,我沒有那麼膚淺,我這不就是看著護國公那老家夥倚老賣老不服,想故意給他找點兒氣受受罷了。哪知道霍七七那麼狠,居然將整個護國公府當成了賭注。”翎王提到霍七七,眼中直冒火氣。

現在別說兒子看霍七七不順眼,就算是他,也想將霍七七拖出來揍一頓。

小孩子家家,好好玩就是,咋狠心下那麼大賭注呢?

“我將這些年撈的好處全都還回去,總可以了吧?”最後,不等皇上說話,翎王就自顧自提出條件。

皇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開口,“還說沒有將物品放在眼中,到現在你還惦記著那點兒家產。你也說了,護國公不好糊弄,你霸占了護國公府那麼多年的東西,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就這麼輕而易舉放過你?”

“那我添一些總可以了吧?”翎王訕訕地說。

“這事,朕不好直接出麵,你還得放低姿態找霍七七商量去。”皇上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