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原來是這樣的小事。成,等會兒,我就將方子給你。”江婉聽完安夫人的話,立刻變得積極起來,哼,隻要能給霍七七一點兒顏色瞧瞧,幫著安姐姐出口氣。方子什麼的,對於她來說都是小事。

江亭到底比她要穩重一些,她看到江婉毫不猶豫答應了安夫人的要求,眉頭不禁皺起眉。

神醫穀的規矩眾多,其中有一條就是穀中的弟子出山以後,不得以方子謀利。

“方子是你們出的,伯母也不能白拿,這樣吧,以後伯母給你們半成利錢可行?”安夫人在某些方麵,做事比男人還要果斷。

她看到了江亭的為難,立刻毫不猶豫拿出甜頭。

“不不,好處我們可不要。”江婉連忙擺手,“這都是一些小方子,平時是我們鬧著玩配置了一些,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再說,我們和安姐姐情同手足,我們在京城裏,吃住一直在麻煩伯母,這點兒小事不足掛齒。”

安夫人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她笑著拉過江婉的手誇讚,“惜時有你們這樣的姐妹是她的福氣。有你們在她身邊,我也就放心了。這孩子一直在穀中長大,我這做母親的一直覺得虧欠她。你們對她的照顧,伯母心裏一直惦記著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中就淚花在閃爍。

“伯母,其實一直是安姐姐在照顧我們。”江婉見她流淚,忍不住反過來安慰她。

這麼一打岔,江亭想說什麼,也不好再開口了。

“你太莽撞了些,忘記穀中的規矩和師父的教導嗎?”等安夫人離開後,江亭忍不住抱怨起來。

“師姐,你放心。我才不會違背神醫穀的規矩了。”江婉笑嗬嗬地回答,“你也知道,那個方子不過是我們姐妹幾個隨手做的小玩意,你覺得師父會放在心上?就算我將方子給了伯母,也不算違規。”

江亭想想,覺得美容方麵的方子,的確和救命的方劑不同,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安夫人拿到方子,笑得嘴巴幾乎合不攏。一張方子,可就是無數的銀子呀。

霍七七此刻有點兒不舒服。

大冬天從頭到腳被淋了一大盆的冷水,對於她這樣的體質,冰桶挑戰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於是,霍七七很光榮地得了風寒。

其實風寒對於霍七七來說,完全是一件小事。但對於整個護國公府來說,那可就是大事情。

護國公急得嗓子眼都快要冒煙,老爺子將剪羽幾個還有無辜的霍家兄弟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不說,又鬧著讓人去請太醫。

“祖父,我就懂醫術。”霍七七歎口氣看著他上躥下跳罵人。

“醫者不自醫。”老爺子道理還是一套一套的。

“去去,你們都出去。”霍七七往外趕人。

挨罵的霍家兄弟此刻也正心痛不已,他們倒是願意生病是自己,而不是霍七七。看到霍七七不住打噴嚏,一個個根本舍不得離開。

“這麼說吧,其實我完全可以避開這一場風寒。回來的時候,我隻要開一副方子,我就不會得了風寒。”霍七七無可奈何地解釋。反正屋子裏坐的都是自家兄弟,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大庭廣眾之下,我被人從頭到腳淋了水,要是不發生點什麼,別人會怎麼看我。不是有那句話嘛,隻有傻子才不會得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