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穀的幾個姑娘被霍七公子比下去,我看她們是沒臉留在京城了。”
“霍七公子這是一戰成名呀。”
“可不是。”
聲音漸漸遠去,安惜時的眼神卻更加冷漠。
“安姐姐。”忽然,江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安惜時連忙打起精神,臉上又多了幾分溫婉的笑容,“怎麼一夜未歸?”
“那邊忙,搭了一把手。”江亭笑眯眯地回答。
“聽說霍七公子的醫術十分高明,你們可是學到了一二?”安惜時微笑問。
“霍七七的金瘍術十分高明。”江亭覺得安惜時有些奇怪,以往,安惜時並不會主動去打聽一個人。
江亭中規中矩地回答,讓安惜時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幽光,才去半日,居然就開始和她疏離了。
相比之下,江婉的回答卻讓安惜時安心不少,“霍七七的金瘍術雖然不錯,但也隻是目前所見。誰又知道幾個傷患者後麵恢複得如何?師父說了,醫家之根本在於藥,隻有對藥材十分熟知,並且對症下藥,才是一個好醫者。霍七七用的藥材亂七八糟,居然連我們都不能完全分辨出來。雜而不精並不算是好事。”
“霍七七的金瘍術,據我所看,真的是無人能及。”江亭堅持自己所見。
“金瘍術必須反複練習手感才行,霍七七居然可以為人心口下刀,她……”江婉不服氣。
“住口。”江亭大怒。“師妹,你怎麼能這樣在背後惡意揣測別人。”
“我怎麼惡意揣測別人,我分明說的是實話。如果她不是練得多,怎麼能那麼熟練地開心縫補?”江婉也急了,半點兒都不服氣。
“你是說,霍七七給翎郡王在心口上下刀?”安惜時驚訝地問。
江亭瞪了江婉一眼,遲疑一下,然後點頭。
她看著安惜時臉上的震驚,心裏暗暗叫苦。別說安惜時不相信,就是她親眼目睹之後,也是一陣眩暈。
霍七七不到十六歲,醫術居然就如此厲害。以後她的成就或許真的能超出神醫穀中的一些長老。
以前江亭從不相信世上還有天才一說。她一直認為,隻要努力學習,其實每個人都能達到目標。
但這話套在霍七七身上,顯然不合適。
苦笑之餘,她忽然想到京城裏關於霍七七的傳說,聽說霍七七是沒有出師門,她的師父就不行了。因為霍七七的師父覺得霍七七醫術不過關,愣是下了狠口不讓霍七七行醫。
如果連霍七七這樣的人,醫術都不能過關,那她們這樣的,算是什麼?
想到這兒,江亭不禁苦笑起來。
霍七七是真累壞了,她上了馬車以後,就直接倒下睡了。
到了古代,作為護國公府的公子哥,她可是半點兒苦都沒有吃。冷不丁做了幾台手術,霍七七還真覺得扛不住了。
不行,以後還得加強鍛煉呀。
馬車中間鋪了厚厚的被子,雖然有些熱,但軟和。霍七七睡得那個天昏地暗。
回到府中,霍易寧沒有叫醒她,後來幹脆將她抱下了馬車。
蕭乘風和藍可依見霍七七被霍易寧抱在懷中緊閉雙眼,頓時嚇了一跳,兩個人的神色立刻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