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娘慌得厲害,她哪裏聽不出姚斌是在挑撥。可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兒子姚墨這一次惹的禍太大了。
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救子,想要救出兒子,她隻能依靠姚尚書這個一家之主。
“老爺,墨兒是你的兒子,你可不能不管他呀。”清姨娘哭喊著撲過去。
“婦人之見,回房去。墨兒是我的兒子,還用得著你告訴我?他膽大妄為,居然和護國公府對著幹,還鬧得滿城風雨,現在連皇上都驚動了,六皇子也插手此案。他膽大妄為,一意孤行,你讓我管,我拿什麼管?”姚尚書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妾,氣得臉色漲紅。
“要是老爺不管,墨兒可就真的連命都沒了。”清姨娘越哭越傷心,“墨兒和妾身可就指望老爺了。”
這話私下裏,清姨娘沒少對姚尚書說。
姚尚書也喜歡她嬌滴滴地撒嬌語氣,但他如今心中正擔憂不已,哪裏還將她的話聽進去?“就是你平日裏對他太過縱容,才養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倒是想管,可我管得了嗎?來人,將清氏扶回房好好歇著吧。沒有我的話,不許踏出院子一步。”
心煩意燥的姚尚書,似乎被清姨娘惹怒了。
“老爺,老爺你不能不管墨兒呀。”清姨娘一聽頓時慌了,她掙紮著想再一次撲過去。
姚夫人給幾個粗壯的婆子使了一個眼色,婆子們立刻奔過去將清姨娘拖了出去。
“老爺……”清姨娘絕望的聲音越來越遠。
“婦人之見,這是要害了整個姚家呀。”姚尚書氣不打一處出。
“老爺,當務之急,不如找趙太師商量一番。太師在朝中總是能找到人說上話,如果太師願意幫忙的話,皇後娘娘多少也能幫著說上幾句話。”姚夫人心裏總算舒坦,轉而為姚尚書出主意。
“也隻能如此了。”姚尚書正有此意,他本是趙太師一黨。趙太師自然不希望他這邊出任何事情。
別說,姚尚書找對了人。
皇上講究的是中庸之道,他雖然看重護國公,但作為一個君王,他也得平衡所有官員之間的關係。姚家固然不對,不過霍七七在整件事之中,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姚墨作為罪魁禍首,肯定要受到重罰,當然,姚尚書即使位高權重,在大形勢下,也無法救子。
無奈之下,姚尚書也隻能拋棄兒子而保全整個姚家。
三天過後,宣判出來。
姚墨雖然沒有直接殺人,但偷人屍體挖心縫皮,又買人斷腿陷害霍七七,此事在京城裏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張大人在皇上的示意下,直接判了他一個千裏流放。
而姚尚書作為姚墨的父親,也為此受到了牽連,官職降為侍郎,此外姚家當眾向護國公府賠罪,並且賠償五千兩紋銀。
這樣的結果,護國公也沒有什麼異議。
不過,即便如此,姚家上門道歉之際,也沒有得到護國公的好臉色,可以說,此事令姚家顏麵盡失。
此事在京城之中鬧得很大,姚家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不過很快,人們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入京的各方使臣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