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霍七七將懷裏的湯婆子給李元白看。

李元白摸了她手,發覺她的手的確並不冷,這才放心。

“還請王爺為我們做主。”徐夫人相當沒有眼力,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口。

徐千總漲紅了臉,連連瞪夫人和閨女。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以王爺對王妃的寵愛,今日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徐千總平時就很會看人臉色,他在北地多年,對李元白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別看王爺對各府後院發生的事情並不在意,但誰都知道,王爺一旦想要維護一個人,那鐵定是出頭鳥倒黴。

“對呀,王爺,為她做主呀。徐夫人可就坐等當你的丈母娘了。”霍七七輕飄飄扔下幾句話。

她的話卻讓眾人如炸鍋了一般,所有人看著地上抱頭痛哭的母女兩人傻眼了。

李元白長得好,身世也好,北地的確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在背地裏窺覷他,但誰也敢傻到當麵提出來過。李元白不貪女色,更不近女色,他在北地多年,因為王府中沒有女眷,每年各府的女眷根本沒有機會進王府。

而王府之中除去換洗衣服的婆子,以及廚房裏有個婆子,其餘一律是男人,這樣的人,誰敢去招惹。聽王妃的意思,徐夫人和徐小姐必然是犯了什麼忌諱,才讓王妃發怒。

“王妃身份雖然高,但也不能毀人清白。王妃一言,可是要害死人的。”徐夫人憤怒指著霍七七,哪怕她知道閨女的心思,但在眾人麵前,她絕對不能承認霍七七的說法。

“徐夫人是想逼著徐小姐尋短見?”霍七七輕笑,“不過,千萬別將賬算在我的頭上。”

“王妃身份高,說什麼自然是什麼......”

“你是想說我仗勢欺人?”霍七七慢吞吞走到她們母女麵前,花溪幾個連忙跟著過去,生怕她受到傷害。

霍七七擺擺手,淡笑看著麵前母女,“敢做不敢當?毀人清白的事,我向來不會做,也不屑去做。但啞巴虧本王妃也不願意默默吞下去。徐小姐張口就問我,花魁是不是在我手下做事,我們之間很熟嗎?熟到這樣私人的玩笑都可以隨意說。”

“王妃不是也承認那位管事是花魁嗎?”徐小姐哭訴。

“是呀,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清雅的確是花樓中的花魁,我剛剛就說過了,她從進花樓那一天,就被我包下來了。我不但和她很熟,而且京城裏的所有頭牌我都很熟,因為我是花樓中的常客。王爺都不在意我逛花樓,皇上太後也知道我的喜好,倒也從沒嫌棄我。怎麼到了你這兒,倒成了你譏諷的借口?”霍七七居高臨下看著她們問。

“我沒有,我沒有譏諷王妃的意思,就是問問而已。”徐小姐聽她抬出皇上和太後,頓時慌了。

“問問而已,我倒是想反過來問問你。我初到北地,和各位夫人還是第一次見麵,姑娘怎麼連我身邊有什麼人,她們是什麼身份都打聽得如此明白?我想,清雅隻是花樓中的清倌,她在京城中名聲再大,也不會傳到北地來吧?姑娘的耳朵伸得可真夠長的。”霍七七輕笑,笑容卻不及眼底。

徐小姐頓時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