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封信的刺激,還是說別的什麼。
鍾玉珩越發的癡纏,也並不掩飾自己的粘人勁兒,本就龍精虎猛的人表現得越發猶如狂風驟雨。
寧詩婧有些受不住,控製不住地眼角沁出了淚,低低的在他耳邊軟著聲音求饒,才在他要辦事兒之前將將被放開。
她渾身發軟,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似的癱軟在床榻的錦被裏,慵懶的抬起一雙玉臂交叉墊在下巴底下,麵帶笑意地歪頭仰望他:“鍾大人辛苦啦。”
像是一個看著自家早起出門去工作賺錢的小嬌妻。
她這副慵懶中帶著七分嫵媚三分天真俏皮的模樣,叫鍾玉珩看了越發覺得舍不得離開。
他忍不住恨恨的磨牙,壓好腰下的玉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歎氣道:“娘娘這副模樣,叫臣怎麼舍得離開娘娘半步。”
寧詩婧狡黠地笑,一雙杏眸裏麵星光流轉,滿滿的都是嬌俏。
“如果舍不得,就帶我一起去呀。”
鍾玉珩的麵色有片刻的僵硬。
在她看過來之前,他迅速地調整了臉色,麵無異色地微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嗓音微微壓低,帶著危險的曖昧,道:“哦?娘娘竟然還有力氣陪臣去辦事兒嗎?”
他眯了眯眼,帶著點兒薄繭的指尖輕輕地蹭了蹭她耳後那點敏感又細嫩的皮膚,聲音沙啞地道:“看來臣方才還是不夠努力……”
其中未盡的遺憾韻味,叫寧詩婧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想到方才自己哭唧唧求饒也沒能叫這男人有半分心軟的樣子,她頓時不爭氣地慫了,身子往被褥裏縮了縮,連一丁點兒的肩膀肉也不敢露出來,癟著嘴小小聲的嘟囔:“這麼凶幹什麼啊……不去就不去唄……”
她才不是慫了呢!她這是從心!見機行事!識時務者為俊傑!
鍾玉珩的眼底帶出點笑意,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出聲。
“……”
這人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寧詩婧憤憤地從鼻腔裏“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他,氣惱道:“我沒力氣了!我就是隨便說說的,根本也沒想去。我還要休息呢……我真的很累了,不行了。你快走吧!”
什麼人能經得住他發了狠地折騰。
就算這幾年她有注意鍛煉身體,本質上還是個身嬌體軟的軟妹啊。
她一副警惕又慫唧唧的樣子,鍾玉珩忍不住笑了起來,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嗓音溫柔:“臣會早些回來,娘娘好好休息。”
臉頰在枕頭上輕輕地蹭了兩下,她露出淺色的瞳孔,裏麵泛著因為困倦湧上來的水光,乖巧地點點頭,小聲答應:“好,我等你回來一起吃晚飯。”
又乖又奶的樣子溫順極了,雙眼亮晶晶的,可憐又可愛。
鍾玉珩的指尖動了動,恨不能把她揣到自個兒懷裏去哪兒都帶著,片刻都不要分開。
他心尖有些發癢,最後隻是用指腹摩挲了兩下她的臉頰,輕柔地落下一個吻,起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