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回到宿舍,換了褲子,盯瞧上麵的血漬,她此刻親眼看到的表情,比被陸小郭發現時還要紅得羞窘。
“偏偏在臭鍋蓋的麵前出了這麼囧的事情,他那個大嘴巴不會回到宿舍裏跟向冬漾他們亂說吧!”
“千萬不要,他敢!”
林深正在洗衣間裏自言自語時,一想到陸小郭的那副嘴臉壞笑著浮現在她眼前:“盜版婆,你死定了!”
“不”
這樣的瞎想氣得她一邊刷洗血漬一邊可恨地跺腳。
“林深,你怎麼了?”薑曉棉端盆走了進來,看見她莫名其妙的表情。
林深一見薑曉棉,就拉著她傾訴:“曉棉,今天我糗大了!”
薑曉棉看著她一頭怒悶的表情,放下盆問:“怎麼了,你不是去麵試體育部了嗎?”
“對啊,你知道的,我現在是特殊時期...”林深無已法表達,展開還沒刷幹淨的血漬給薑曉棉看,“估計是我跑完步躺在草坪上休息的原因,漏出來了...”
薑曉棉還當是什麼重要事情,也就開解她:“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如果在意,回去多吃幾包零食,吃飽了,你就會忘記這茬事了。”說著打開水龍頭,一邊隻刷洗自己的衣服。
林深一股惱氣靜不下來,又氣地咬牙說:“不過也還好,隻被一個人看到了,但是那個人偏偏是陸小郭!他那個大嘴巴跟個喇叭似的瞎吹...”
薑曉棉忽見洗衣台上有件男士的襯衫,指著問林深:“那這個...”
“所以啊,就是他先發現的,給我遮的...”
薑曉棉瞧著傻乎乎的林深在垂頭喪氣,於是笑她:“你啊,平常腦子機靈,怎麼遇到陸小郭就犯傻了?如果他有意取笑你的話就不會把衣服給你遮上了,還不如讓你當眾出醜。他雖然搞怪些,但這種事他還是不會張揚的,你放心好了。”
林深一聽薑曉棉說得有些道理,噗嗤一聲,滿臉愁雲散化,泡沫還沾著一手呢,就直接過去抱緊她:“曉棉,你這話太對了!好像真是這樣,愛你喲!”
“別鬧了,快洗吧!”薑曉棉笑推開她。
薑曉棉端著洗好的衣物回到宿舍晾好後,門口有傳來找她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薑曉棉嗎?”
薑曉棉看時是她不認識的兩位女同學,“我是,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叫葉窈,是文藝部的部長,我旁邊這位是副部長葉窕。聽說你很有才華,我們想請你加入文藝部。”
兩位部長突如其來的邀請,薑曉棉一時隻能望著她們錯愕。
說起葉窈跟葉窕,在此難免要對她們兩個嘮叨幾句。首先她們兩個是一對雙胞胎,都是舞蹈係大三學生,其次便是她們姐妹之間的天差地別。
雙胞胎從長相上來說,就算不長得一模一樣,好歹也要有那麼一丟丟相似的地方吧。可她兩個的顏值卻是大相徑庭,一個天之嬌女,一個布衣俗女。
葉窈是天之嬌女,葉窕是布衣俗女。
猜想她倆自打待在娘胎裏時,葉窈絕對是把父母所有優秀的基因都搶攬在自己身上了,憑著美貌優秀一路穩坐校花的寶座。女生們多羨慕她那張標致的瓜子臉,呈黃金比例分割。用古人的話來說就是“淡妝濃抹總相宜”,現代語言簡單粗暴就是“素顏女神無人及”,再是一頭烏黑靚麗的頭發,總喜歡紮成民國時期私塾裏女學生的兩條麻花垂辨的模樣,妥妥的高顏值不得不令人懷疑女媧造人的時候,對她的過分偏愛。
而葉窕走在人群裏,再普通不過;
如果真要說這倆姐妹的共同點,就是她們的魔鬼身材了吧。
如同一雙左右不分的筷子,雙雙窈窕得沒法區分,不消說,都是舞蹈界裏的好苗子。
葉窈用她那一雙大眼明眸望著薑曉棉,目光中含些犀利,卻又略帶淺笑,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讓人忍不住揣測她此行的目的,善意之中攜帶了幾分惡意。
薑曉棉自想自己是個舞不成舞,調不成調,真不知道哪裏被她們看上。而且學生會不是一向高人一等,隻有他們拒絕別人的份,這文藝部想來也被女生們擠破了門檻,還親自邀請別人?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這個打算。”薑曉棉直接一句話回絕了她們。
葉窕笑說道:“為何不去?再說你的聲音果然好聽,剛開始向冬漾說時我們還不信,到這裏尋你,聽到你一張口,果然推翻了我之前的懷疑。”
薑曉棉打量著眼前說這句話的人,她瞧起來雖然沒有葉窈漂亮,一張笑臉看著實親切麵善,讓人忍不住想與她親近,想必她的人緣交際也不差吧。
“是嗎?”薑曉棉問了一遍。身邊的朋友偶爾也這樣說過,但薑曉棉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這一點。從物理上說我們聽到自己的聲音是由骨傳導傳播的,而別人聽到的聲音是由空氣傳播的,傳播介質不一樣,聽到的聲音就不一樣。所有有時候薑曉棉也在好奇,他們讚自己的聲音動聽,這個“動聽”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葉窈見薑曉棉呆愣著不知在想什麼,便向她介紹:“她是我的妹妹,我們的名字就取自‘窈窕’兩個字。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們是雙胞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