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幫他演好戲?”語輕聽得愣了一下,看了眼氣呼呼的李愛國,又看了眼眉目深沉的墨軒鈞,試探著問,“難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們兩合夥兒幹的?”
傲嬌的墨大總裁和同樣傲嬌的路易菲爾伯爵同時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誰會和他(她)合夥?”
“今天晚上這事兒就是你家墨軒鈞一手策劃的,這家酒店是他提前以我的名義買下來的,又讓我隨便找個借口大鬧宴會,然後造謠裏邊兒有人使用違禁藥品,讓警察把全部參加宴會的客人都帶走,這個損招也是他想的。”李愛國理了下裙子的低領,不經意間秀出姣好的身材,“我隻不過是錦上添花,在他的損招上麵添了個辣椒味的空氣清新劑罷了。”
語輕聽得一臉驚愕:“老公,你不是還欠譚家一個很大的人情嘛,怎麼突然就……”
“連江無情都敢帶著你打上陳家的門,我要是再坐視不管,那也太縮頭烏龜了。”墨軒鈞捏著語輕肥嘟嘟的小臉蛋兒,目光中閃過一絲狠厲,“我說過,誰敢欺負你,我就讓誰家宅不寧。就衝他們做的事情,我非得讓譚家斷骨剜肉來還。”
語輕害羞地把頭埋進了他懷裏:“我還以為你欠著人家的人情會不好意思呢,沒想到你們男人都這麼無情無義,完全不念舊愛的。”
“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當麵下手。”墨軒鈞用手指穿過語輕的黑發,“所以才找了李愛國這麼個中間商啊,她有外交豁免權,怎麼鬧都不怕。”
語輕和墨軒鈞在後排座上膩歪了沒多一會兒,李愛國就突然猛地踩了一腳急刹車,差點兒沒把那兩個開車不係安全帶的家夥從車頂給甩出去。
語輕捂著被撞得很疼的腦袋怒罵:“李愛國,你丫是想謀殺吧?”
“閉嘴。”李愛國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周身籠罩著無形的冷氣。
在他們的路徑前方,竟然停著一輛頗有些年頭的改裝版旅行車。
旅行車熄了火,車門緊閉,在靜謐的夜裏透出讓人心悸的詭異。
“這車看上去可真眼熟。”語輕往前伸了伸脖子,訕訕地問,“可別是江無情的車吧。”
李愛國按下方向盤上的按鈕,打開了跑車頂端的收縮車棚,顏色比起剛才越加黑了幾分,連聲音都悶悶的:“這就是江無情的車,深更半夜,他的車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肯定沒什麼好事兒。墨軒鈞,你跟我過去一趟,剩下的兩個坐在車裏千萬別下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前方危險的氣息,十一主動握住了她的手,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周身涼得跟冰塊兒一樣的李愛國:“你和少爺都留下,我一個人去就夠了,別忘了我可是暗衛,勘查情況這項我比你在行。”
墨軒鈞取下車門上的裝飾板,從後邊兒的武器儲存庫裏拿了一把麻醉槍和金剛石匕首:“我跟十一去,墨家的男人還沒死絕呢,輪不到你們女人出手。”
此刻夜色正濃,白天擁擠的大道空蕩蕩的,被兩旁的路燈投射著慘白的光線,路麵上偶爾還會跑過一隻異瞳黑貓,氣氛格外詭異。
十一在前,墨軒鈞斷後,兩個人就這樣背靠著背,一步又一步,小心謹慎地往前挪,足足走了好幾分鍾才挪到旅行車的側麵。
十一摳著門把手用力往外扯了扯:“少爺,車門是鎖上的,我打不開。”
墨軒鈞掀開上身的衛衣,從別在腰間的武器裏選了把金剛石匕首,圍繞著車門開了個整整齊齊的正方形,然後順著切出來的洞口把手伸進去,反扭著打開了車鎖。
車門一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立馬撲麵而來,這讓墨軒鈞原本就吊著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江無情要是真在B市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今天又恰好在這兒,那可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畢竟他這段時間以來明裏暗裏安排了好幾套對付這家夥的方案,就差把想殺他三個字寫在臉上了,聰明如李愛國,不可能察覺不到。
車裏沒有任何光源,黑漆漆的,十一掏出手電照亮了車內的環境,發現血腥味的來源居然在駕駛座上。
駕駛證上被人豎著放置了一道纖瘦的人影,因為光線問題,十一根本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從身形看很明顯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