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和名聲重不重要沒關係,腦子對你來說比較重要,沒事多吃點核桃吧。”墨軒鈞“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一點兒麵子也不給人家江大少爺留,“十一,回頭記得買幾箱腦白金和治老年癡呆的口服藥送到Y國研究所去。”
“少爺,誰病啦?”十一眯著眼睛把研究所裏的主要人員配置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硬是沒想出來究竟誰的年齡已經到了需要預防老年癡呆的地步。
“江無情真的是個蠢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李愛國這麼多年一步也不敢離開江家了,全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墨軒鈞重重地打了一把方向盤,“他自己踩陷阱就算了,還把整個墨家和譚家也拉下了水,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被一個小孩兒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諷刺。”
“老公,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得明白,但是合在一塊兒我就不懂是什麼意思了。”語輕一臉為難地撓了撓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無助和迷茫,“什麼叫江無情自己踩陷阱還把墨家和譚家給拉下了水,今天這個事情擺明了就是譚心芮和墨七聯起手來欺負我們才對,譚家和墨家根本一早就是這個陷阱的發起人好不好?而且什麼叫被十幾歲的孩子玩得團團轉,難道你指的是小累贅,可他不是身染重病已經快不行了嗎?我看他拿個碗都費勁,能幹出什麼來。”
“身染重病不代表他的腦子有問題。”墨軒鈞滿心滿眼都透著嫌棄,“就像雖然江無情身體健健康康,但是智商還不如十幾歲的小屁孩兒。其實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個局,一個早就已經設計好,並且潛伏了很多年的局,無論是我們還是江無情,譚心芮,包括墨七,不過都隻是這個局裏的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等等,怎麼又是局啊。”語輕現在隻要一聽見做局坑人,腦子裏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李愛國那張笑眯眯的狐狸臉,“我以為這種損事兒隻有李愛國那個奸商做得出來呢。”
“這個局不是她做的,但她可沒少費力氣在旁邊推波助瀾。”墨軒鈞冷冷地瞪了一眼小十一,瞪得人家渾身一激靈,雙手環抱在胸前瑟瑟發抖。
“少爺,你別再這麼瞪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十一慫慫地看著墨軒鈞,眼神楚楚可憐,又帶著真摯和誠懇,“我對天發誓,我跟她待在一塊兒的時候就打打遊戲,吃吃飯,看個電影,絕對沒有提過任何跟墨家相關的事情。我雖然沒有你那麼聰明,但是我好歹也不傻呀!工作上的東西,除了你跟夫人,誰都別想從我嘴裏邊兒撬出來。”
墨軒鈞眯了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睡覺嗎?”
“少爺,你問這個幹什麼?”十一臉色迅速由白轉紅,變得鮮豔欲滴,仿佛田間地裏剛剛成熟的草莓,“我早就已經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我就不能有點自己的隱私嗎?”
墨軒鈞還沒開口,語輕已經順著前排跟後排中間相連的縫隙鑽了過去,揪著十一的耳朵就是一通亂擰:“問你話呢,到底睡沒睡。”
“睡,睡了。”十一用手捂著臉,實在沒臉放下來,“我是人又不是神,不睡覺我會死的。”
“難怪她對我的計劃和過去這麼了如指掌。路易家族在培養繼承人的時候,有一門課程是必修的。”墨軒鈞歎了口氣,當真是恨鐵不成鋼。
自己明明已經明裏暗裏的提醒過十一好多次,李愛國不是什麼好人,接近他也是另有所圖,這家夥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不過,看了一眼正在後排暴打十一出氣的語輕,墨軒鈞又自嘲地冷哼了一聲。
情關這個東西,連他都過不了,更何況十一。
語輕好奇地抖了抖耳朵:“什麼啊?我看他們那個家族挺逗逼的,還特別愛說些冷笑話,該不會要選修怎麼說相聲吧?”
墨軒鈞冷冷地說:“催眠術。”
“催眠術?”十一努力推語輕的手瞬間就垂了下來,整個人的身子暖綿綿的,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不會的,她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沒什麼正形,但是總不會卑鄙成這樣。”
“不不不,那個奸商卑鄙成什麼樣我都可以理解。”語輕趕緊寬慰似的摸了摸小十一,“你光看她日常腳踏兩隻船,就知道她是個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