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十一找我啊,那我得趕緊出去了。”語輕把擦眼淚的紙捏成一團,握在手裏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臨關門前還不忘回頭瞪上護士長一眼。
“拜拜,有空常來玩哦。”護士長完全沒有搶人家老公的負罪感,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哦,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你家小帥哥也帶上,好久不見,我還挺想他的。”
另一處,墨園,書房。
正在聚精會神輔助十一操控天眼係統,在全市範圍內搜索院長身影的墨大總裁突然鼻子一癢,毫無形象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原本白皙的耳垂也變得紅彤彤的,一看就是有人在罵他。
“喂,大寶貝,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順利完成啦。”語輕剛走出病房門,護士長就抖著二郎腿給墨軒鈞打了個電話,“經過我這個婦科聖手的權威鑒定,你太太身體挺好的,沒有其他問題,就是有點雌性激素分泌不足,看來你平時交功課不怎麼積極啊!”
墨軒鈞聽得老臉一紅,天啦嚕,這種事情怎麼都檢查得出來:“別貧,這個影不影響生孩子。”
“從理論上說呢是影響的,不過你運氣好遇到了我,給她開點兒藥調理一下就好了。”護士長笑意漸深,鳳尾一般的眼角堆滿了不懷好意,“不過我看她那個樣子似乎對自己的身體一點兒也不上心啊,生孩子這事兒你還沒跟她商量吧?”
墨軒鈞並不想多提這個話題:“我是一家之主,我拿主意就好了。”
“你個小兔崽子,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夫妻雙方坐下來好好談的呀,哪有誰拿主意這種說法。”護士長搖了搖頭,心想墨軒鈞平時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當局者迷呢,“退一萬步說,就算你騙她把孩子懷上了,可是人家心裏不樂意給你生,到時候悄悄把孩子流了怎麼辦?”
“她不會的。”墨軒鈞說得倒是篤定。
陳語輕那個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自己養的流浪貓被車撞死一隻都能哭上一星期。
這種人就算心裏再不痛快,真懷上了也幹不出來墮胎的事兒。
“大寶貝,你醬紫是不行的,你醬紫很大男子主義,很不尊重人,你造嗎”護士長急到連台灣腔都出來了,“你用人家女方的子宮,人家總得要有個知情權吧。”
“閉嘴。”墨軒鈞冷冷地打斷了她,“快去開藥,一個小時之內送到墨園。”
“你自己做虧心事,幹嘛還對我這麼凶?”護士長心裏那叫一個委屈,“這世道好人可真難做,你個小兔崽子,信不信我告訴你……”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墨軒鈞那邊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幹脆,利落,決絕地表現出了總裁大人此刻內心的寫照——你算什麼玩意兒?老子懶得聽你逼逼。
“死墨軒鈞,你竟然敢掛我的電話!”護士長氣呼呼地又重新回撥了過去,“墨軒鈞我跟你講,這通電話你要是不聽完,你肯定會後悔的。”
總裁大人沉吟了一下,最後還是大發慈悲地決定再浪費自己生命中寶貴的30秒:“說。”
“我剛才叫你的名字叫順嘴了,一時間忘了改成董事長,然後你家那個傻子就開始疑心我跟你有一腿。”護士長邊打電話邊掏出唇膏補了個妝,“我看她走的時候蠻生氣的,嘴裏還一直念著渣男什麼的,你可千萬得小心咯。”
“坑貨,你今年的年終獎沒了,再有下次我就送你到非洲去搶救埃博拉。”墨軒鈞簡直氣到牙癢癢,惹現在這種情況下的陳語輕,這不是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嗎?
“老大,副院長說他那邊有了新的進展,讓我們過去一趟。”
“哼,老公都被人家搶走了,還去什麼去?”語輕撅著小嘴,委屈巴巴攥起了小拳頭,“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要回墨園,把墨軒鈞的豬耳朵割下來下酒。”
“老大,老公被人家搶走了這是好事兒啊,這說明你很快就能成為不靠老公靠自己,勤勞努力勇敢向上的新時代女性了。”楊偉趕緊一臉殷勤地把語輕往副院長辦公室引,“樂山居可是咱們陳氏集團的大項目,下半年咱們是大魚大肉還是吃糠咽菜,就看這周末的二期發布會了。老大你老人家就受點累,趕緊把這事兒給擺平了行不行,到時候等掙了錢,你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比墨總帥比,墨總身材好的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