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都不敢麵對我的問題。”語輕別的本事沒有太多,但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絕對是博士級別,小嘴唇一撇,腮幫子一鼓,委屈的金豆豆就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了起來,“完了完了,我肯定是已經沒救了,老公,你可得記著幫我報仇,千萬別我前腳剛閉眼,你後腳就跟譚心芮那朵盛世白蓮又攪到一塊兒去了,不然我非得死不瞑目不可。”
墨軒鈞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個小動作,落在語輕眼裏竟然就讓她腦補出了這麼多戲來:“我說我是感動到哭了,你信嗎?”
“信啊,當然信。”語輕幹脆利落的一抹眼角,又重新恢複了剛才生龍活虎的模樣,甚至還挑釁似的衝他扮了個鬼臉,“你以為我這個人真那麼戲精啊,動不動就往自己要死了上麵聯想。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人總是死傲嬌,有什麼事兒都憋在心裏不肯跟我說,所以才故意詐一詐你罷了。怎麼樣,果然上當受騙的吧,小哭包。”
墨軒鈞看著語輕這幅囂張的樣子,突然由衷的笑了起來。
身為一個花癡,語輕在帥哥麵前向來沒有什麼尊嚴和底線,無論前一秒再囂張,下一秒也乖乖當起了迷妹:“老公你笑起來真好看。”
“真是一物降一物。”墨軒鈞用手輕撥著語輕垂散在耳際的頭發,長歎了一口氣,“我性子陰冷,你就活潑陽光,我暴戾無度,你卻偏偏對誰都是一副好人樣,我不愛笑,你卻笑得比誰都甜。”
“誰說你暴戾了,我看你對十一他們都挺好的呀!”語輕把頭抵在他胸口用力的蹭了蹭,“你就是愛故意裝得自己凶巴巴的,像隻刺蝟一樣把渾身的刺都豎起來,唯恐有人接近你。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兩個都是一類人,起初對陌生人會充滿防備,可一旦卸下心防就會比誰都依戀對方。”
“我活了30多年,竟然還沒有你了解自己。”墨軒鈞突然拉起語輕的手掌,在上麵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齒印,“你這麼懂我,那猜猜我現在想幹什麼?”
“痛!”語輕皺著眉頭趕緊又把手給收了回去,“你現在想學狗咬我!”
“都說想要一個人記住你,就在她手留道印子,痕跡有多深,她記你就有多久。”墨軒鈞放開語輕,徑直起身從櫃子裏拖出了一個行李箱,“在我來找你之前,不許忘記我。”
“老公,你這是準備幹嘛?”語輕完全還沒有意識到外邊兒究竟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改變,整個人依舊懶洋洋的雙手抱頭平躺在床上,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大”字型,“出差,還是跑路,怎麼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
“我不走,你走。”也許是因為晚上就得把人交出去,所以墨軒鈞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急迫,“待會兒我會讓人帶你出去,今天晚上王中王家服裝廠有一批貨要運往Y國,你搭他們的車去路易家族的地方暫時避一下。李愛國是Y國的王儲,如今老國王奄奄一息,王位隨時有可能易主,即便是王室也不敢輕易違背她的意願到封地裏去抓人。”
語輕咽了口唾沫,依舊聽不明白:“老公,你在說些什麼呀?”
“別躺著了,起來換衣服。”墨軒鈞把房間裏所有能用得上的藥物全都一股腦的塞進了行李箱裏,“我會讓她派人好好照顧你,你先待一段時間,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就接你回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語輕這下哪還在床上躺著住,直接光著雙腳一下就跳了下來,伸手用力攥著墨軒鈞的衣擺,“你讓我出去避風頭躲一躲,那你呢?為什麼不跟我一起走!”
“我得留下來處理這些事情。”墨軒鈞伸手緩緩拂過語輕紅潤的臉頰,“我低估了譚心芮,原本還想看在她曾經好歹為我做過一些事情的份兒上饒她一條命,不過現在看來,斬草不除根的確會給自己惹來不少麻煩。”
“既然你要留下來,那為什麼要讓我先走?”語輕努力地往上墊著腳尖,試圖平視墨軒鈞努力避開自己的視線,“我不是個怕事兒的人,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絕對不拖你的後腿。要是贏了,我跟你一塊兒弄死譚心芮,反正我看不慣那朵盛世白蓮已經好久了。要是輸了,那大不了就東山再起嘍!老娘畫畫的手藝還沒丟,到時候頂著孟佳的名號多接點商業稿,照樣讓你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