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馬屁精...”木兒指了指離兒的鼻子,離兒瞪了她幾眼,嘟著嘴,把頭朝到一邊。
將軍府上安靜了幾日,沫詩緲,在閨房裏也沒有出來過,倒是沫詩緲娘親和她老爹倆人時不時在她旁邊秀恩愛,活脫脫的欺負單身狗,如今她從祖院剛跟老夫人請安好,往將軍府路上走回。
“小姐,小紫找了奴婢幾次了,奴婢詞都窮了,下次該怎麼回她?”
木兒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沫詩緲眼角閃過一絲笑意,“自然是再度回了她才是,對了,最近翠絲可是和小晴好得很?”
“是,小晴很是感激翠絲似的,這兩個月來吃的玩的用的都送了不少,便是言辭間也沒有對小姐半點不滿。”
沫詩緲看著遠處的一簇菊花墨綠,不由笑了,“會叫的狗不咬人,沫悠悠如今很是耐得住性子,讓翠絲好好盯著便是了。”
兩人正說著,卻見沫悠雲從對麵款款走了過來,一襲衣角帶著桂花的裙子將她整個人都襯托成了月桂仙子似的,與走廊外一簇簇桂木遙相輝映,成就一篇悠雲文章。
“大姐。”沫詩緲躬身行禮,卻是被沫悠雲親手扶了起來,“剛說要去找小七,八月十三那天長公主府裏有盛宴,屆時邀請京城的閨秀們參加,小七可是要好好準備。”
沫詩緲愣了一下,長公主?
她倒是險些忘了,蝶舞長公主寡居後深居簡出,鮮少露麵,唯獨在八月時節的會舉辦桂花盛宴邀請京城閨秀們賞菊飲酒作詩。
“小姐,這可是好事,眼看著小姐也快要及笄了,正好能湊著這個機會給自己相看相看如意郎君……”
木兒一旁頓時興奮起來,沫詩緲卻是心底裏苦苦一笑,經曆了背叛,她怎麼還會相信有什麼如意郎君呢?真是玩笑,隻是看到木兒那興奮的模樣,她卻是覺得說什麼都是掃興的,隻是嘴角虛著一絲笑意罷了。
“奴婢可是聽說了,長公主的宴會,去了的可不止京城的閨秀們,便是皇子們也都去的,也不知道九千歲和沈公子會不會去。”
木兒一旁興奮異常,她一直覺得小姐可能去不了長公主府,所以即便是打探了消息卻也不敢對沫詩緲說,如今乍聞此事,頓時滔滔不絕起來,絲毫沒注意到沫詩緲聽到九千歲時候神色異樣。
那妖孽嗎?沫詩緲心底裏浮起一絲異樣,自從收拾了沫悠雲後他似乎絕跡自己的生活了,羅嬤嬤一開始也隻是教導自己規矩,隻是後來看到自己規矩禮節沒什麼問題後便也沒有後文了。
似乎那個人的生活再度和自己隔開了似的,“怎麼,肖想九千歲的絕色?”
“九千歲風華絕代,京城女子誰人不愛……啊,哪有,奴婢隻是覺得九千歲會站在小姐這邊的,這樣子大小姐就算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小姐也不必怕了。”木兒微微臉紅,直到發現沫詩緲嘴角促狹的笑意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戲弄了,登時大窘,“小姐,你欺負奴婢!”
主仆兩人嬉鬧起來,隻看得長廊盡頭,一人愣愣站在那裏。
“冷兄,怎麼了?”看冷俊宇忽然停下腳步,沫暮羽不由回頭問去,卻見冷俊宇神色不變,搖頭道:“沒什麼。”
沫暮羽覺得自己似乎有催促急了,不由小心了幾分道:“冷兄醫術高明,家母身體抱恙,愚弟實在擔憂,隻好叨擾冷兄清淨了。”
似乎自己並未曾見她這般笑過吧,想起適才的一眼,冷俊宇不禁有些出神,嘴裏胡亂應道:“應該的。”
沫暮羽不由好奇的瞧了冷俊宇一眼,見他眉宇間有些鬱結,猜想定是因為那事冷俊宇才愁眉不展的,不由道:“冷兄到底是所尋何人?不如告知愚弟,我雖是離京一段時日,可是尋個人卻也是輕而易舉的。”
自從冷俊宇在相府裏住下,卻隻是每日裏看看醫書,偶爾外出卻沒有半點尋人模樣,沫暮羽雖是好奇卻也不曾多加過問,隻是看這次冷俊宇神色有異這才問道。
冷俊宇卻是緩緩搖頭,“我自是能找到她的,二公子不必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