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無奈隻能轉過身去,看著琴兒眼神刻薄,不由臉上掛著笑意道:“原來大小姐在這裏,我就不打擾了。”
琴兒沒想到小紫竟然是這般態度,愣神的工夫卻已經不見了小紫主仆兩人的身影。
梅香見狀不由笑著道:“琴兒姑娘別在意,紫姨娘向來是目中無人的。”
琴兒聞言不由撇了撇嘴,“麻雀飛上枝頭也別想成為鳳凰。”不過是個姨娘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不成?
隻是這一句話卻也是把金姨娘也罵了進去,畢竟金姨娘出身也是丫環。梅香卻是不以為意,隻是警惕地看著屋子四周,似乎怕人偷聽似的。
屋裏,金姨娘有些坐立不安。
沫悠雲依舊是溫柔的笑意,似乎剛才提出那話的並不是她似的,“姨娘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為何不替五妹考慮考慮呢?畢竟,這麼好的婚事,拜年難求。”
聽沫悠雲提及沫雯菲,金姨娘神色波動了一下,最後卻還是沒能下了決定,“此事關係重大,還望大小姐給我兩天時間來考慮考慮。”
沫悠雲卻也並不著急,聞言點頭道:“也好,隻是五妹的幸福如今可是握在姨娘手中,還望姨娘三思呢。”
金姨娘聞言渾身一顫,沫悠雲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見金姨娘陷入沉思,沫悠雲娉婷而出,屋門打開的刹那,整個房間似乎都亮堂了不少。
見沫悠雲出來,琴兒連忙迎了上去,“小姐……”
“去把今天的事跟那邊透露出去。”
琴兒聞言點了點頭,“回頭我親自盯著這邊的動靜,小姐放心就是。”
沫悠雲點了點頭,“知道輕重就好,辦好了我重重有賞。”
琴兒知道沫悠雲雖然沽名釣譽,可是一旦出手卻是打賞豐厚,頓時點頭道:“是,小姐放心。”
是夜,沫君博再度歇在了水閣院,消息傳來的時候陳姨娘手中簪子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
“姨娘,這幾天相爺每日裏都歇在夫人那裏,難不成是為了再生出一個小少爺?”
陳姨娘聞言猛地站起身來,“這怎麼可能?”雖然二少爺是被流放了,可是卻也不是沒有重回京城的可能,而且,夫人不止二少爺一個兒子,還有六少爺呢不是嗎?
心梅連忙給陳姨娘倒了一杯水,“姨娘,相爺的心思我們猜不透,可是今天大小姐來這裏可是跟金姨娘說了很久的話的。”
“你知道什麼?”
聞言,心梅蹲下了身子,“我去夫人和大小姐的悠雲苑那邊打探了一番,聽說寧遠侯似乎有意和咱們府上定親,夫人覺得將五小姐嫁過去正好。”
陳姨娘聞言頓時大驚,“這怎麼可能?沫雯菲不是已經和承恩侯府議過親了嗎?怎麼如今和寧遠侯府議親,還能輪的到她?”
心梅輕聲道:“難道是夫人想要討好相爺,所以才想在婚事上給五小姐方便?”
若是沫詩緲,定是會冷笑一聲,寧遠侯府雖然是沒落的侯府,卻也不會和一個有過婚約的庶女再度議親,偏生陳姨娘不是沫詩緲,聞言竟是想通了此中關節,“沒錯!難怪這幾日相爺一直都歇在夫人那裏,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不行,這門婚事,怎麼能輪著她沫雯菲,便是長幼有序,也該是我家悠悠的婚事!”
一旁心梅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很快就浮起的一絲黯淡隱藏了,姨娘,別怪我背信棄義,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人。
陳姨娘一夜沒有睡好,立規矩的時候也是神色恍惚,水氏眼底閃過一絲不滿,眼見得小紫和金姨娘都離開了,陳姨娘還在自己眼前磨蹭,不由神色一變,卻見陳姨娘忽然跪倒在地,神色堅決道:“夫人,賤妾願意幫夫人除掉那個小賤人!”
水氏聞言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麼回事,卻見沫悠雲緩緩走了進來,“姨娘有這份心思真是難得,將來三妹婚事上,大伯母一定會給姨娘一個交代的。”
陳姨娘知道沫悠雲說話向來有用,遂滿意著離去了,隻是水氏聽沫悠雲這麼一說,頓時將原因弄清了七八分,“你想借她的手除掉小紫那個賤婢?”
沫悠雲點了點頭,“大伯母,我們都太低估沫詩緲了,既然如今我們找不到她的把柄,為什麼不等她露出馬腳?小紫是她的人,除掉了她,不僅能讓沫詩緲難過,也能讓父親回心轉意,一箭雙雕,不是嗎?”
水氏聽到最後一句,不由笑了一聲,沫君博回心轉意?他若是有心也便罷了,怕隻怕這人根本就沒有心。
沫悠雲卻並未將水氏的這一笑聲放在心中,隻是幫水氏按捏肩頭道:“大伯母,舅舅和表哥們都快回來了吧?”
“嗯,過了年你;四表妹成婚,你舅舅和表哥們都要留在京中的。”
沫悠雲聞言笑了笑,“是呀,那就太好了。”大表哥對自己最是寵愛,而且文成武略半點不比二哥差,讓大表哥到時候除掉沫詩緲,定會一舉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