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著好模好樣的,可是誰知道會不會被下了什麼暗手?
柚兒看郡主慌張,也是簡單直接道來,“少爺並沒有受傷,昨個兒那賊子隻是去了莫世子那裏,若不是冷公子聽到了聲響,怕是莫世子就凶多吉少了。”
單單刺殺莫修染?
沫詩緲愣了一下,旋即向莫修染住的房間走去,南宮語嫣早一步得到了消息,看著依舊昏厥的莫修染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擔憂。
“冷大哥,莫修染,莫修染他沒事吧?”
才訴衷腸,南宮語嫣卻沒想到莫修染竟又是遇到了刺殺,若是他真的出了些什麼事情,自己,自己豈會苟活?
真是關心則亂,冷俊宇處理完莫修染身上的傷,留給兩人足夠的空間和時間,這才隨著沫詩緲出了門去,“那人似乎和之前的刺客並不是一路人。”
沫詩緲點了點頭,莫修染胳膊上再度添了傷痕,可是卻和之前的傷痕並不一致,刺客樓行事向來是從一而終的,便是手法也是如出一轍,便是外人想要模仿卻也是有難度的。
“而且,那人似乎專挑了幾個地方下手,看似凶險卻又堪堪避開了,想來也是高手。”昨個兒那人功夫遠在自己之上,何況是莫修染,可是卻還弄出了聲響,這般舉動,冷俊宇隻覺得詭異得很。
“師兄是說,那人是故意引你發現的?”保了莫修染的性命,卻又是讓旁人以為莫修染身受重傷,這樣子的手段卻又是為何?
沫詩緲眉頭緊皺,聽到屋內的哽咽聲,“莫非是他自己的手筆?”
可是這般做出來,除了讓南宮語嫣傷心外似乎沒什麼其他的收獲,齊帝的探子甚至能夠知曉南宮語嫣對莫修染情愫幾分,畢竟,錦衣衛是無孔不入的,錦衣衛!
“是他!”沫詩緲恨恨跺了跺腳,這般捉弄人的辦法除了那妖孽還有誰能想得出來。
冷俊宇看自己小師妹那惱羞成怒的模樣,剛想要問怎麼回事,卻是忽然間看向了外麵,目光中多了幾分凝重。
沫詩緲也看到了來人,“表公子怎麼來了這裏,莫非是身患隱疾,需要冷大哥給表公子瞧一瞧嗎?”
這丫頭,還真是占盡了嘴上便宜,也不知道自己能得到幾分樂趣,安成述很不以為意,畢竟要是聽這話都傷著自己的話,他幹脆變成陶器娃娃算了。
“表妹此言差矣,為兄這次可是特意來看望表妹你的。”
貓哭耗子假慈悲。沫詩緲暗暗咒罵了一句,臉上卻是帶著不解的笑意,“哦,表公子還真是有心了,隻是我沒死沒傷,表公子是不是遺憾呢?”
安成述依舊是玩笑模樣,聽到沫詩緲這話卻是忽然間閃過一絲哀傷,“表妹怎麼就不懂為兄的心呢?為兄慶賀還來不及,怎麼會……”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外麵匆匆跑來的小廝打斷了安成述的油嘴滑舌,沫詩緲清楚地看到安成述眼角一閃而逝的殺機,是因為這小廝打斷了他的話嗎?
“怎麼了?”可惡,自己說什麼這丫頭都不信,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個機會,竟還是被破壞了。
“四小姐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馬車出了問題,不小心墜崖了!”
饒是沫詩緲聽到這消息也不由一愣,隻是安成述卻是淡淡應了一聲,“知道了。”
那小廝顯然沒想到二公子竟是這般毫不關心妹妹死活,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倒是沫詩緲輕聲道:“莫非表小姐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也難得柳文佩竟是把自己女兒的死訊掩藏了這麼久才讓“安靈兒”死去,隻是安成述這般到底是因為之前就知道了消息呢,還是對自己這同父異母的妹妹毫不關心的緣故呢?
安平侯府來報信的小廝沒想到相府這郡主竟然有這般神通,能掐會算一般,連忙道:“陪著四小姐去田莊裏靜養的婆子已經尋找了幾天了,可是那懸崖百丈,下麵又是叢林密布,據說還有野獸出沒,怕是四小姐凶多吉少了。”
“這樣呀。”沫詩緲臉上帶著一絲哀傷,“表小姐還真是可憐,麻煩替我向安平侯夫人慰問一下,既然表公子府上有急事,那我便不再挽留了,表公子輕便。”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安成述眼中閃過一絲惱火,真是的,這丫頭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這個時候。
“那我隔日再來看望七表妹,再會。”
再在此地多留固然能和這丫頭說幾句話,可是怕終究也是得不償失,安成述很快離去並沒有等兄長。
隻是離開相府的時候,卻是一匹高頭大馬疾馳而至,安成述狐疑地看了眼那人,似乎是軍中打扮,可是自己卻並不認識。
安成平得知“安靈兒”死訊的時候正在陪著水氏母女聊天,乍一聽到這噩耗,沫悠雲眼淚刷的流了出來,“靈兒怎麼會這般不幸?這一定是訛傳,她福大命大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安成平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死並沒有什麼感覺,沙場上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死去的時候他也沒什麼感覺,何況是經年不見一次的異母妹妹。隻是看到沫悠雲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他卻是連忙道:“雲兒,快別哭了,回頭花了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