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錦衣衛的兄弟們留下的足跡,沒錯,千歲爺正是往這邊來了。”領路的錦衣衛仔細分辨了馬蹄痕跡,最後斷言道。
齊司君眼睛一亮,“十弟說的不錯,九弟果然是往這邊來了。”他話音剛落下,隻聽到遠處似乎傳來哀鳴聲,似乎哀鴻在慘叫,麵對死神時的慘叫。
齊司君頓時循著聲音縱馬而去,齊司珩緊隨在其身後,隻是待看到那發出聲響的人的慘烈模樣時,饒是齊司珩心理建設良好,卻也是麵色一寒,頭皮直發麻。
烈日陽光下,陽光暴曬下,一個人跪倒在沙漠地麵上,渾身都是沙黃色的痕跡,斑駁著鮮血,幾乎讓人不敢去看第二眼。
那是一個被剝去了皮的沙漠遊匪,除了臉上,渾身再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肉,而沒有了皮膚保護的血肉上滿是粗糙的沙礫,隻要一想,就已經讓人不寒而栗了。
“嘔……”齊司君忍不住幹嘔了一下,卻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看到這等慘烈模樣,他忽然間明白為何京城之人都說九弟心狠手辣,最是無情了。
“六皇子覺得本督這是殘忍了?”看著來人,齊司冥眼角的笑意都帶著幾分淩冽,“本督倒是覺得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好得很。”
他話音落下,隻見一個錦衣衛上前,很是粗暴的用馬鞭將那沙漠遊匪身上沾染著血肉的沙礫刮了下來,然後又撒上了新的沙礫,落在那遊匪身下的沙礫都染成了紅色,時而還能看到紅黃色的血肉。
“本督可沒多少耐心,說吧,你們首領哪裏去了?”
馬鞭猶如靈蛇一般揮舞了出去,纏住了那遊匪的脖子,阻止了他咬舌自盡的舉動,看著那張胡子拉碴的臉,齊司冥的笑聲中帶著幾分冰涼,“本督向來耐心不好,不過折磨人的時候卻從來都是有空的。”
那遊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渾身上下除了一張臉再也沒有個囫圇的存在,最後隻是聲音沙啞道:“大哥死了,這事隻能問老三。水,給我水喝。”
“老三?”齊司冥若有所思的一笑,“被人當槍用了都不知道,這等蠢材活在世上有什麼用?”他手腕輕輕一抖,那遊匪的腦袋和身體卻已經分了家。
脖頸處鮮血湧了上來,猶如噴泉似的直直噴了出去,齊司君躲閃不及,隻覺得臉上有一絲溫熱,伸手一擦卻發現是那遊匪的血。
剩餘的幾個沙漠遊匪見到兄弟竟是被這般對待,心底裏是又惱恨又畏懼,隻是待齊司冥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卻又都低下了腦袋,生怕被盯上了似的。
被這個男人盯上,隻怕自己再沒有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說出老三的下落,本督還可以考慮饒你們一條小命,否則……”馬鞭猶如利爪一般抓住了一個遊匪的頭發,齊司冥手腕輕輕一動,隻聽見那遊匪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卻是他頭發連帶著頭皮都被揪了下來。
“本督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們。”
“大人饒命呀,大人饒命呀,這筆買賣是老三帶來的,兄弟們實在是不知道詳情的。”
一個遊匪頓時撐不住了,隻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想起適才弟兄慘死的模樣,他就心驚膽顫。
“老三?”齊司冥玩味一笑,忽然看向了齊司珩,“若非知道不是三皇子,本督都以為這老三會是三皇子假扮的呢。”
齊司珩聞言臉色又是一變,隻覺得齊司冥這話裏有話,偏生自己卻又是奈何不得的。
“是,他是半個月前來的,說是被家中父母逼迫走投無路,隻想著能在騰海沙漠賺一份家業,就算是老大也不知道他的來曆,隻是老三到來之後的確給我們帶來幾個單子。”
看到兄弟竟是托盤道出,另一個遊匪生怕自己落後似的連忙道:“沒錯,老大因此十分信任老三,後來聽說此番不過是刺殺一個小姑娘,就幹脆地答應了下來,卻不想老大竟是折在了這裏麵!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我們從來不敢冒犯錦衣衛的天威,還望大人饒我們一條活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