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正室才能用娶,皇子側妃也屬於妾氏,隻能用納來形容。
沫悠雲臉色一變,她沒有激怒葉煙洛反倒是讓葉煙洛抓到自己話裏的把柄,實在是太失策了。
“隻是好歹我還有個兵部尚書的父親,十皇子妃可是什麼都沒有了的。我想十皇子妃您的肚子最好爭氣些,不然回頭……”她笑了笑,眼中滿是輕蔑,“我怕你連正妃這個位置都保不住呢。”
沫悠雲聞言臉色一駭,看著葉煙洛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格殺當場似的。
“既然十皇子妃沒什麼事情,那臣女先行告退。”
葉煙洛離開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輕蔑的笑意,隻是看到長廊拐角處的沫詩緲時,她臉上帶著一絲驚訝,瞬間的慌張很快被掩藏了下去。
“郡主怎麼來這邊了,公孫大家的琵琶一曲可是難得一聞。”
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葉煙洛臉上掛著笑意,沒有一絲破綻可言。
似乎,方才那和沫悠雲逗弄唇舌的人並不是她。
“那裏人多,不比這裏清靜。”
從沫詩緲眼中,葉煙洛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似乎她說的是實話,可是她心底裏到底有些擔憂。
與齊司珩的婚事本就是要保密的,父親一再交代,若是被沫詩緲聽了去,她怕是……
“郡主說的是,隻是太夫人很是喜歡郡主,若是看不到郡主怕是要不高興了。”
沫詩緲聞言一笑,“三小姐哪裏話,不過是太夫人一句戲言罷了,對了,剛才隱約間聽到三小姐說話,不知那邊卻是誰?”
沫詩緲越過自己竟是要往沫悠雲所在走去,葉煙洛連忙回身,卻見那邊並沒有什麼人,好像沫悠雲已經從另一條路離開了似的。
“是丫環忘了些我交代的事情,教訓一兩句罷了。”
聞言,沫詩緲笑了笑,“原來如此,隻是這到底是長寧侯府,三小姐還是不要擺架子才是,不然會被人認為喧賓奪主,豈不是毀了三小姐的名聲?”
葉煙洛離開的腳步猛地一停,她回身看向沫詩緲,卻見那臉上寫著淡淡的笑意,似乎諷刺又似乎憐憫。
她一時間竟是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才是沫詩緲的真正神色,而那句話究竟是假意還是真心。
“這邊風景還真是不錯,難怪三小姐選了這麼個清淨地方來教訓丫環。”不待葉煙洛說話,沫詩緲折身離開,“看來公孫大家一曲結束,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的好。”
葉煙洛腳步跟上了沫詩緲的步伐,隻是看著那神色淡然的臉,她卻是一時間什麼都瞧不出來了。
公孫大家的琵琶曲餘音嫋嫋,隻讓人沉醉其中,久久才回過神來。
“能聞公孫大家一曲,今生再也不敢妄談琵琶。”水雪喬目光中滿是欽佩,她側身看著沫詩緲,“還是你有福,聽了公孫大家兩首絕唱。”
沫詩緲聞言一笑,適才這一曲她還真沒怎麼聽過,不過也不需要解釋。
“這兩日可是去了上官夫人府?”因為婚事在即,上官夫人這段時日裏已經謝絕了宴會,便是柳采蓉雖然成婚時間更晚了些,卻也是閉門不出一心呆在府中做女紅了。
水雪喬聞言點了點頭,“上官姐姐在忙著做繡活,我沒有多打擾,怎麼忽然間問這個?”
“沒什麼,隻是看到莊小姐忽然間想起來罷了,說來到了下個月,又該是熱鬧的很了。”
水雪喬聞言一笑,“可不是嗎?下月初三上官姐姐成親,回頭你們倒是關係更近了一步。”
水雪喬臉上帶著幾分豔慕之色,沫詩緲見狀不由一笑,“可惜,我沒有另一個文成武就的兄長,否則定是把你聘回家。”
水雪喬聞言臉色微微一紅,帶著幾分嗔怒道:“胡說什麼呢。”
兩人正說話間,卻是一個老嬤嬤過了來,“郡主,我家主子有請。”
這嬤嬤有些眼熟,沫詩緲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家的,倒是水雪喬皺著眉頭道:“錢老夫人喚你幹什麼?你快些去吧。”
錢老夫人?
沫詩緲心中咯噔一聲,忽然間想起自己給太夫人拜壽的時候,兩位老夫人之間的話,難不成……
她看了水雪喬一眼,卻見水雪喬目光追隨著公孫大家而去,似乎對自己的行蹤絲毫不在乎似的。
老嬤嬤將沫詩緲帶到地方後就離開了,屋子裏的悶聲一咳讓沫詩緲皺起眉頭,“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沫詩緲聞言忽然間笑了起來,她火海都經曆過,難道還怕了錢老夫人一個年事已高的老夫人不成?
錢老夫人頭發早已經花白,臉上也布著深淺不一的皺紋,歲月絲毫不留情地刻畫著過去的一切時光,對上了錢老夫人那一雙看盡滄桑的眼眸,沫詩緲不慌不忙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