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果然是齊司冥(1 / 2)

“流名和飄雪會料理他們的。”

街上人多,齊司冥和沫詩緲很快便是將那幾位同鄉甩了去。

那幾人頓時著急,“你們主人怎麼不見了?高昌城有些亂,可千萬別出了什麼意外。”

流名求之不得!自己一時間大意惹了這幾個小人,如今千歲爺和郡主離開更好,自己反倒是能放開了撬開這幾個人的嘴巴。

“放心,我們公子身手好的很,很少有人能夠從他手下討好的。”

流名語氣一沉,頓時讓幾人心中一驚,這四人是以一個皮膚黝黑的矮小漢子為首的,矮個男人頓時道:“也是,正好我們也要去見一位故人,和幾位一起反倒是不方便了,告辭。”

他轉身離去,隻是流名動作卻是更快了幾分。

“怎麼,幾位不賞在下這個麵子?急匆匆的離開又是什麼急事呢?”流名笑了起來,這四人頓時心中一慌。

隻是看流名帶著兩個弱質女流,卻又是心中安穩了幾分,“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真要給你們點教訓瞧瞧才知道幾分染料才能開染坊嗎?”

流名聞言一笑,“飄雪,看來有人可是很瞧不起你。”

飄雪手骨咯吱一響,“是嗎?我最近倒是手癢得很……”

他們錦衣衛向來訓練有有素,四人竟是不知覺間被他們兩人逼到了一條小胡同裏麵。

待發現已經遠離了熱鬧的大街時,卻已經是悔之晚矣。

齊司冥所言不錯,流名和飄雪料理的幹脆。

高昌城的十三坊中的主要街道上都點燃著牛皮燈籠,直將高昌城夜色猶如百日。

沫詩緲閑適地看著街道上的小商小販和來往行人,卻是沒有駐足的意思。

“嗯?”忽然覺得手心一涼,她皺了皺眉,卻發現齊司冥竟是抓住了她的右手,而他本人卻好像並沒有察覺似的,目光落在了前方。

“看來,前麵很是熱鬧。”

順著他目光望了過去,沫詩緲微微皺眉,前麵可不就是龍亭寺嗎?隻是這晚上難道竟是有和尚講經不成?

遙遙的,便是聽到了木魚聲。

沫詩緲想要抽回手,隻是卻被齊司冥抓了個結實。甚至因為她的動作,齊司冥更是抓緊了幾分。

耍賴皮,還真以為自己是三兩歲的小孩子不成?

沫詩緲撇了撇嘴,殊不知這動作卻是落在了齊司冥眼中。

兩人猜錯了,龍亭寺前並不是和尚講經,而是有說書先生正在慷慨陳詞。

“這如今,信北王據守蘭州城,明明我們可以前後夾擊將忻州城拿下,可諸位可知,為何信北王卻是遲遲未有動靜?”

下麵的百姓已經是一片噓聲,“莫非你是從蘭州來的不成?”

有人唱雙簧道:“我看著王鐵嘴是從王宮裏來的,聽到的小道消息吧?”

王鐵嘴聞言卻也不惱,而是嗬嗬一笑,木魚敲了一下,“諸位可知,昔年咱們王後從大齊到來時,是誰人迎的親?”

“王鐵嘴,妄言王上王後,可是死罪!”

一句死罪,人群中有幾人不由露出了怯意,可是王鐵嘴卻是笑了起來,“老頭子一把年紀,又何懼一死?昔日迎親之人正是信北王,當日王後初來突厥,諸多不適,吾王體貼,便是由信北王前去迎親。”

“所以依照你的說法,一來二往,王後便是和信北王暗通取款?所以……王後肚子裏的孩子並非是咱們突厥王氏的血脈?”

人群中忽然有人問道,聲音很是喑啞,似乎氣惱,又似乎在等待著答案。

“信北王拿下忻州後,大周兵力撤退,此時一鼓作氣,拿下蘭州甚至一舉南下都不在話下,可是信北王卻是留在忻州不見動靜,這其中可是大有文章。”

依舊是那人發問,“信北王突襲忻州,兵貴神速,忻州殘兵落跑蘭州,此時再去攻打蘭州,無疑是下策!”

沫詩緲望了過去,卻發現那人竟是穿著一身狐皮大氅,似乎頗為懼冷似的。

“你認識他?”察覺到齊司冥神色有異,沫詩緲微微皺眉。

“六大部族的烏拉部的族長,阿壩亥,據說和阿史那沙運交情不錯。”

和阿史那沙運交情不錯,如今卻是一個勁兒替趙楊說話?

那王鐵嘴又是木魚一敲,沫詩緲卻是轉身離去,問到這裏,王鐵嘴便是十張嘴卻也是辯不過阿壩亥的。

隻是沫詩緲回頭的瞬間,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驚訝。

“怎麼了?”齊司冥見她異樣,順著她目光望了過去,卻隻是見一人離開,那背影……他似乎在哪裏見過,似乎卻又沒有。

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果真是他……

沫詩緲皺了皺眉頭,隻是看著那人背影,便是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了。

“沒什麼,也沒什麼好看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