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沫詩緲回身過來,“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其中真相嗎?忘了告訴你了,刺客樓的樓主正是我堂兄沫暮武,當初沫府大房的二少爺沫暮武。”
“怎麼可能?”齊司珩驚道。刺客樓樓主竟然是沫暮武!
沫詩緲臉上閃過一絲輕蔑,這世間沒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告訴你另一件事情,不要指望著齊蒹葭來救你了,因為她現在離死已經不遠了。”
齊司珩最後的平靜被打破,他心中最後的期待沒了,沫詩緲就像是最為狠戾的劊子手,一點點破壞了自己的心防,可是最後當自己不再恐懼死亡的時候,她卻是給了最狠戾的一刀。
“你那金尊玉貴的堂妹,如今正在突厥的紅帳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說這樣的齊蒹葭還能來救你嗎?”
說完,沫詩緲竟是覺得心口異常的輕鬆,齊司珩他有什麼本事?不過就是依靠著女人而已,前世是自己為他不惜謀殺親夫,是齊蒹葭為他招兵買馬,今生是陳貴妃想要萬人之上,所以他才有今天。
沒了這些,他還剩下些什麼呢?自己前世還真是被他的甜言蜜語給哄得團團轉,所以才會有眼無珠的。
“這不可能!”齊司珩大聲嚎道,蒹葭,蒹葭怎麼會呢,她可是突厥的王後,而且還有北宮公主是突厥的王太後,她怎麼會被打入紅帳呢?
沫詩緲唇角一勾,看著外麵的錦衣衛問道:“那人可還活著?”
那錦衣衛點了點頭,“還活著,不過……”不過那樣子,便是自己看了都覺得恐怖。
沫詩緲多少猜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們都挺無聊的,不如做個伴好了。”
那錦衣衛聞言不由瞪大了眼,這若是齊司珩和宋成洛住在一起,那豈不是要被那毒藥折磨的求死不能?
錦衣衛不由一陣寒顫,可是卻還是按照沫詩緲的吩咐去辦了。
沫詩緲走出詔獄的時候看到了齊司冥,那人就站在台階下,雖然是仰頭看著自己,可是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睥睨。
那是大齊即將登基的帝王,如今正應該忙碌的不可開交才是,怎麼忽然間來了這裏。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齊司冥唇角微微揚起,卻是將沫詩緲打橫抱起,“我的皇後娘娘不在宮裏試穿鳳袍,卻是跑了出來,我還能安心?”
沫詩緲沒有反抗,反倒是勾住了齊司冥的脖子,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那我若是跑了呢?”
她似乎是在玩笑,可是臉上神色卻又是嚴肅的。
齊司冥不由眉頭一挑,卻是輕輕一吻落在了她唇角,“那我就去追。”
沫詩緲不由笑了起來,“那朝政你就不管了?”
這可是他隱忍了二十多年得到的江山,就這麼拋在了一邊?沫詩緲不由笑著搖頭。
齊司冥卻是輕輕將她安置在馬車裏,“若是身處高位卻不能恣意妄為,我要這江山有什麼用?”
他語氣淡淡,全然沒有帝王的半點兢兢業業,反倒是帶著幾分狂傲。
沫詩緲忽然間笑了起來,遇到這樣的帝王,應該是臣子的噩夢才是。
齊司冥卻是一把掐在了她的腰上,沒有用力,隻是他很是清楚沫詩緲的敏感之處,這一掐,沫詩緲頓時撲到了齊司冥懷中。
後者臉上帶著狡猾的笑意,頗是享受這樂趣,“哦,我的皇後娘娘這麼迫不及待地就對朕投懷送抱了?”
分明是故意的!沫詩緲伸腳就要踢人,隻是卻是被齊司冥伸腿攔住了,他牢牢桎梏著沫詩緲,兩腿交纏,兩人氣息都有些焦灼。
齊司冥的胸口起伏著,“這般誘惑,皇後娘娘說朕把持不住該怎麼辦?”
齊司冥臉皮厚沫詩緲早已經領教,她臉皮也不薄,反倒是仰起了頭,“皇上你坐擁江山,難道還有什麼怕的不成?”
分明是誘惑!齊司冥看著那近在眼前的人,幾乎不敢相信這是沫詩緲會說出口的話。
“那皇後你可不要後悔。”不管是不是帝王,齊司冥依舊是齊司冥,那個隨心所欲,從來不會在乎旁人目光的人。
沫詩緲唇角微微勾起,她心情好得很,自當會奉陪。
齊司冥看到她眼中那笑意,忍不住低下了頭,眼前的人明天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皇後,他麵上淡然,可是心底裏到底是高興的。
為他而芳華早逝的母妃,甚至他素未謀麵的皇貴妃,還有靜嬤嬤,她們當初的付出,如今終於有了回報。
而他,這輩子最為珍視的人就在自己懷中,齊司冥到底幾分按捺不住了,隻是他唇剛剛落在沫詩緲的唇瓣上,原本穩穩妥妥行駛著的馬車忽然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