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國門外的一家星巴克店裏,我和楠楠相對而坐。桌子上放著兩隻杯子,一隻白色的,一隻黑色的。兩隻大小相同,款式相同,隻是顏色不同的杯子。我們稱呼它為情侶杯。我很感激套圈大媽又給了我一次,和楠楠擁有情侶物品的機會。讓我感覺,我們之間的關係又拉近了一步。兩個人,相對而坐,又相對無言。這種局麵是我和楠楠之間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我想說點什麼,卻又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楠楠今天也比較沉默,不對,應該是現在比較沉默。
我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焦糖瑪奇朵,我終於說話了。“楠楠,我喜歡你。”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我的眼睛一直盯著窗外。我盡量把語氣放到相當平和,我想這樣能讓這丫頭更多的感覺到,我的真誠。楠楠隻是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噢”。我實在搞不明白,楠楠這聲輕輕的回應裏,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想法。而我也不好,在繼續追問。所以,我們又出現了冷場局麵。
這次是楠楠先打破了沉寂,楠楠說:“張帆,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在我的印象裏,這好像是楠楠第一次這麼鄭重的稱呼我的全名。讓我不由的心情緊張了起來。要說對楠楠這丫頭的印象,我還真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詞彙來形容。隻是在看到她以後,就會不由自主的心情大好。現在被楠楠這麼一問,我直接都慌亂了。我抬頭看了一眼楠楠一眼,發現這丫頭一直用一種特淡定的眼神看著我。我又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內杯焦糖瑪奇朵,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其實,我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沒辦法用語言來表達出來,但是卻能確確實實的感覺的到。就好比說,一個人問另一個人,你喜不喜歡我。如果另一個人脫口就說出來,我喜歡你。那麼這個人就有可能不是真的喜歡對方。如果另一個人,中間停頓了,哪怕隻有一秒鍾的時間。那麼,他也可能不是真的喜歡對方。所以,我說,其實,喜歡就是一種感覺。”我不知道,我的這個回答,會不會得到楠楠的認可。但是,除了這些,我還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所以現在,我隻能祈禱,祈禱我的這個回答能夠令楠楠這丫頭滿意。
終於,我又在楠楠的臉上看到了那種,久違的,透著古靈精怪的笑容。雖然我隻有一會兒沒有看到這個笑容了,但是,我真的有一種久違的感覺。這種笑容,讓我剛才內顆一直緊繃著的心,稍稍輕鬆了一點。楠楠說:“木頭,你有點得瑟了。搞的這麼煽情的。先把你頭上的汗擦擦吧。”被楠楠一提醒,我才發現,還真的是嘞,我竟然一腦門的汗,都沒覺察到。
“哎,木頭,你說,你喜歡我。你就不怕,本姑娘拒絕你。”楠楠一邊說,一邊順手遞過來一張紙巾。我順手接了過來,一邊擦汗一邊說說:“怕了就不說,說了就不怕。嗬嗬,其實,也是有點擔心的,我就想聽天由命了。”楠楠說:“這好像跟天沒什麼關係吧。得本姑娘說了算才對。”我說:“那,您看,咱倆……您表個態吧。我受得住。”我感覺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壯懷激烈的感覺,頗有男子氣概。楠楠臉上一直都帶著笑,這丫頭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你這個人嘛,雖然跟木頭一樣,還笨笨的。不過,還好不討人厭。要說本姑娘對你的感覺,其實多少還有那麼一點喜歡。你可別誤會哦。隻是一點點的喜歡。喜歡和愛是兩碼子事兒,隻是喜歡,一點點的喜歡,聽見沒。”
有人總是喜歡把這個“喜歡”和“愛”拿來說事兒。並且總是一再的強調,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而且,我還曾經看到過一篇關於“喜歡”和“愛”之間區別的長篇大論。至於名字,我還真記不起來了。我不否認當時看了以後,覺得那些話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但是,後來我細細的琢磨了一下滋味,我就感覺。丫說的都是些廢話。倒是有這樣一句話,我還是蠻讚同的,而且一直都沒記著。“喜歡就是淡淡的愛。愛就是很多的喜歡。”這句話,在我看來還是蠻有道理的,畢竟都是兩者都是用共通性質的。所以在楠楠她有那麼一點喜歡我以後,我此時的心情,已經完全可以用甜蜜來形容了。雖然她隻是說,隻有一點點的喜歡,但是,這種喜歡,我想,是可以慢慢來積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