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遲到的嬰緣(2 / 2)

撿吧!一件亊作了就作了,作事需要勇氣,看不透的人生後亊,那就難得糊塗!人生茫途,常人皆摸著石頭過河,怎如仙佛之能,知過去未來事?一咬牙,抱起了女嬰。

街上人見狀,都說這女子命好,遇上了個有品位擋次的爸爸。霧裏雲笑道:“冒牌貨。”皆紛紛取衣物相贈,以示留念。霧裏雲笑道:“冒牌貨。”心中道,別看我已近“更年期”,人老心不老,不習慣爸爸的稱呼,心理還停留在二十青春期呢!

霧裏雲抱走了嬰兒。突響的衝天花炮驚得懷中的嬰兒一震,呃哇一聲哭將起來,那是慶賀街市人新樓房落成典慶的爆竹聲響,一個打工拚打成小老板回鄉的結晶。

霧裏雲這一舉動,決定了生活方式的另種走向,否則他還是那個他,單身的他,清靜的生活。

回到弟弟家,弟妻幫助洗了嬰兒。夜來霧裏雲親睡嬰兒旁照料,一夜難成眠,這才感到了麻煩。請個保姆吧,社會都醋他,世俗拋棄了他,他霧裏雲似乎天生就該是個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誰不諳知現實的麻煩是為暮年的投資,生病請醫、端茶遞水,人倫常情。人生養育不過而己。

翌日霧裏雲抱嬰兒上山,備叫大嫂蔣氏代養,跛子穿花鞋—邊走邊看。每月給六十元另買穿戴,戶口嘛,寄在自已門下。

炎熱的季節,一路爬坡一路汗水,嬰兒熱得不安,霧裏雲不斷煽風息火,一邊思量該給此嬰兒同誌取個什麼名字呢?路路?有點俗。棄兒?不妙,人皆占她便宜,稱她為“妻兒”,那就幹脆稱路妹吧。

回到野雞山,蔣氏也沒多慮,心生喜悅,摟過嬰兒便拾掇起來。霧裏雲笑道:“想不到十多年未回家,回家撿了個娃娃!“蔣氏說:“這女子命好,跟你享福了。”霧裏雲道:“誰說得清?我下山前夜,夜夢站在山梁上,燦爛的日光照耀我身,我還欣喜地歡呼起來,想必是個好兆頭,應在此女身上。”

三天時路妹哭鬧不止,蔣氏說:“是不是長了牙口螞蟻?”一看果然。“山頂吳家媳婦會挑螞蟻。”霧裏雲說:“那我去請來醫治。”便爬向野雞山巔。

土醫生土方法請到家,螞蟻取掉了路妹不哭了霧裏雲放心了。

二十來天親自當“月母子”,霧裏雲在麻煩中笑了,笑自已沒經過保姆培訓,照料起嬰兒來比婦女還周到、細心。

霧裏雲要走了,臨行時說:“蔣姐,背時腿不要長期分開,尿片子不要夾太多,以免養成個撇腿腿,我就不要了。”蔣氏笑道:“你不要我要!”

霧裏雲去了,全家要上坡幹活,放在床上的路妹隻有讓她哭醒了又睡著了,隻有幹完活兒才能等到大人們回來理睬她。放牛羊的時候,蔣氏便命霧裏才或啞巴春娃兒背上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