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言下之意是,但凡你想要的,我謝家都給得起。
王五目光一轉,繼而冷笑兩聲,“我不會放她回去報信,但是你放心,我暫時也不會動你們。莫璟堯讓水警抄了我的貨,我自然不會就這樣算了。”
“那你想怎樣?”謝之舞笑問,“你是想憑著你這四五人去暗殺莫璟堯,還是想從水警手裏把貨搶回來?”
她說完,嘴角咧的更大了,“我才不會告訴你你實在是太天真了呢。”
“他欠我的,當然要還!還有‘他’,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王五氣急,一腳踹翻了手邊的矮桌,“一個許我G城獨大,到頭來出了事情卻對我不管不顧。一個一直跟我作對,現在還害得我身敗名裂被人追殺。這兩個人,我決不會放過!”
謝之舞看著王五快要癲狂的模樣,不動聲色的把渾身顫抖的之歌護在身後。看來那個“他”,就是一直以來她跟莫璟堯一直追查的人。這人既然誇下海口許了王五G城獨大,必然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捧不捧王五是一回事,有沒有能力,又是一回事。
“‘他’還許了你什麼?”
王五聞言,警惕的看著謝之舞,“臭丫頭,你別想在我這套話!”
“沒事兒幹隨便聊聊而已,你不想說就不說,何必這麼凶。”
謝之舞無所謂的聳聳肩,王五卻哼一聲,“事到如今,讓你知道也無所謂。‘他’可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人。”
謝之舞婉轉一笑,“其實我是想說,他許了你什麼,我們謝家照樣能給你。不過……”
“不過什麼?”王五譏諷道,“你們謝家能許我G城獨大?別把我當傻瓜,謝家有沒有能力且不論,以你們跟莫家的關係,你覺得有這可能?”
“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G城所有賭場的經營權呢?”
謝天對於權勢從來沒有過分的欲望,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明明謝莫兩家從來以謝為先,可謝家勢力和名氣卻始終及不上莫家的原因。謝家不喜歡出現在人前,可那並不代表著,它的威望比莫家要低。
事實上眼下IRIS和鳩的很大一部分人,都受控於謝家。而IRIS的經營權,謝家也占了很大一部分。隻不過兩家一直關係不錯,又結成了親家,久而久之便有了一種不分彼此的味道。
謝之舞篤定的看著王五,“權勢這東西,猶如過眼雲煙,始終不及真金白銀來的實在。你要坐到至高無上的位子,也不外乎是為了錢。直接一點兒,免去那些彎路,不是更好嗎?”
賭場的經營權這枚魚餌,看上去對王五的吸引力不小。到底是混了那麼多年的老薑,他略微一思考,便瞬間冷了臉色。
“你以為我會信你?謝家,你說了還不算。”
“是不算,但至少還有分量。況且你現在走投無路了,這未嚐不是一種辦法。”謝之舞深吸一口氣,“放了我和我姐,我用鳩的名義,保證那些人不再追殺你,並且給你G城賭場的經營權。”
*
夜晚,IRIS。
“已經整整一天了,居然還沒有消息。看來王五這次是下了狠心。”
尤琪麵露擔憂之色的看著莫璟堯。莫璟堯麵色平靜,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並未出聲。
尤恩看著莫璟堯泛紅的雙目,一拳砸在牆上,“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他!”
尤琪紅了雙眼氣道,“等你找到,她們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那你說怎麼辦?!”尤恩咬牙,“要不是你把人看丟了,我們現在用得著像無頭蒼蠅一樣嗎?你明知道最近不太平,怎麼還能……”
“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尤琪賭氣,“她不過是想一個人靜靜,我怎麼知道會這樣。而且……”
莫璟堯聞言看向尤琪,尤琪一想到那個有可能的而且,就內疚到不敢出聲。
“行了,別吵了。”莫璟堯頗為煩躁的揮揮手,“你們都明白的,她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尤恩歎氣,“可是還有大小姐。”
“是,之舞一個人也許還可以。但是之歌也在,她為了護著之歌,一定會拚命的。”尤琪垂目,“去打聽消息的六子現在也不見了,我怕……”
莫璟堯卻篤定的打斷尤琪,“總會來的。他總會來找我,隻要有動作,就會露出蛛絲馬跡。六子沒回來,就證明她們並不是在什麼難以找到的地方。”
說著,他略一思考,抬頭對尤恩又道,“放話出去,如果見到人,不要硬來,想盡一切辦法,悄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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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麵色似有鬆動,謝之舞趁熱打鐵又道,“如何?這些,‘他’給不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