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遙遙憋屈著臉,帶著一肚子“原來我什麼都不是”的心情又回到了那隻小巷,複讀了諾的話一遍後夙夙就和穆遙遙一起“你牽著我的手,我勾著你的腰”友情甚好的去……看月亮。

其實今晚的月亮真的沒啥好看,準確的說是沒得看,月亮就升起來的時候含羞的露了一下她的身姿然後就消沉在雲朵裏了。

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最佳時。

穆遙遙和夙夙照著諾的旨意蹲在小山丘上,左右也沒看見個來人,倒是困意越發明顯,於是你出石頭我出剪刀的決定了誰守夜誰睡覺。

穆遙遙很勇敢的出了剪刀,然後果斷守夜。

但守夜也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特別是……在這肅殺的秋天,於是守著守著穆遙遙就抓著稻草玩兒,玩著玩著,就感到越發無聊,然後果斷,發呆。

穆遙遙在想,話本就是話本,不是說女子單獨在外絕對會遇險的麼?現在兩隻大美人怎麼就不見有人來呢?她怎麼除了在飄香院被刺激了一下後就和這月亮一樣消沉了呢?

不服氣啊不服氣,果然還是武功強的人闖江湖闖得有品。

那邊,束崛山莊中可不似這等悠閑。

一個黑影很襯景地竄到小閣裏,當然這個人當然不是來偷劍的,偷劍的另有其人,但如果山莊內的藏寶閣連防備的沒有的話,那那些偷寶物的小偷是怎麼被左一鞭子右一鞭子的呢?但藏寶閣一般也不會防守的太嚴密,要不然某地有某寶又是被哪些漏網之魚傳出去的呢?

劍已經有人再偷了。

現在,這個黑影是冒充偷劍的,但實際上來找情報的。

伊忱澤還不至於笨到認為自己是現任莊主就可以隨便抓一個人去搶了寶劍就走。

也不認為自己偷了劍就不會被人再搶回來。

雖說他在外麵還是束崛山莊的莊主,但是在山莊,他已經成為了束崛山莊的叛徒。

這次的行動不單單是偷劍這麼簡單的事,但若是傳家寶劍沒了,伊家也沒了。那人給伊忱澤最大的福利也就可以實現了。

那是比伊家掌門還具有誘惑力的位置。

束崛山莊的子弟不全是笨蛋,也不會那麼沒種的“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心中最崇敬的應該不是莊主,而是束崛山莊。

這都是束崛的子弟。伊家的人。

血緣是很有用的強力膠,之前鬧矛盾的各種分支現在迅速被搓成一條繩子,雖然之間還是有各種看你不爽,但是在蘇澤、鬱顏、墨決,當然還有伊小染的心理教導下,他們也隻能乖乖地喊一聲“誓死保護伊家”了。

現在伊小染等人正和三位長老一起商討著對策,本來長老一共有五名,但是其中兩名大概也是抱著“這麼老了,不如拚一把”的心思跟著伊忱澤幹了。

在這一窩人中,無疑就有一個剛剛被穆遙遙他們提起的人,二長老。

蘇澤微笑著伺候鬱顏,鬱顏一臉淡然的和諾說著什麼。諾擦著手上劍,這把劍,上次被丁晨安拔過之後,再也沒有出過鞘。

鬱顏在喝完一杯茶之後,打開窗子看了一眼天,然後就和伊小染眼神示意了一下,伊小染點點頭,瞬間諾和蘇澤就起身欲走。

蘇澤最後還笑吟吟地為鬱顏擦了一下嘴角,十分曖昧道:“等我回來。”

可惜鬱顏理都沒理他,依舊淡然。

天色越來越深沉了,秋天的夜晚,就像一把出鞘的刀,在黑暗的地方煥發著穎穎的光澤。

諾不做深色的穿上黑衣,房屋外的丁晨安看到諾出來後低頭道了一句:“走了?”

諾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說自己要走還是有個人已經走了。

丁晨安抓劍跑開,諾腳尖一點便撩上了天空。

他就是要人發現他的存在。天上,最容易被忽略的存在,也是最容易被發現的存在。

束崛山莊的黑影又在不遠處晃悠了一陣,忽然發覺有人在跟蹤他,四周無人,會是錯覺嗎?抬頭一看,似無人,卻從空中落下了一片葉子。

他冷笑一下,側了個身子,藏到閣樓拐角,然後不見了身影。卻不知道早就被不遠處的葉離殤看了個徹底,誰說隻有一個人跟蹤他的?人啊,別總太天真。

蘇澤出來後轉個身就不見了。

靜在那一邊完全暴露出來,挑著燈一副警惕的模樣踩著小道走著。目的地,寶閣。不久身後就有幾道人影尾隨。

房間內,鬱顏打了個哈欠,看著麵前的三長老,還有胖比那一邊心裏很急,但還是裝作無所謂的伊小染。

鬱顏問道:“墨決那邊準備好了麼?”

“鬱爺,就等著那叛徒自投羅網了。”伊小染有些得意地笑道。那三個長老也是一臉樂嗬嗬的模樣。

某長老忽道:“我們動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