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慶祝自己有個姐妹,也希望菲兒能感受到我對這份友誼的珍惜,吵著讓哥哥給我擺上一桌。或許是心疼我從小沒一個朋友,哥哥答應的很爽快,出宮以來第一次允許我喝酒。
宴席中,菲兒坐在我的左邊,她的右邊自然是鳴,鳴身邊是哥哥和程瑞。抬眼看向我的右邊位置,竟是齊宇宣佑,自他將我救出大牢後,我對於他的討厭程度少了很多,卻也談不上喜歡,隻因他還是死性不改,以欺負我為樂。
“菲兒,你的家人呢。”我突然想到菲兒身邊好像沒一個伺候的丫鬟,一直以來都是鳴跟隨在菲兒的身邊。
菲兒聳了聳肩,說自己沒家人,一直以來都和鳴一起。我很是心疼她,我看得出,菲兒說這話時很落寞,我握了握她的手,告訴她,以後我就是她的家人,她不會在孤孤單單。菲兒畢竟是女子,不管鳴對她再好,有些女子間的體己話,菲兒肯定是不會告訴他的。
“菲兒,不知為何,我始終覺得你很像一個人,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覺得你熟悉,可我始終想不起那人是誰。”哥哥突然間的一句讓我與菲兒都一愣。我仔細去看菲兒的臉,也突然間覺得菲兒的摸樣很熟悉,可我也同樣想不起她究竟和誰相像。
“或許是巧合吧,人生中難免會有一些不同尋常的事發生。”菲兒嗬嗬一笑,可我還是捕捉到了菲兒的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緊張。我沒有點破她,但這一頓本該高興地慶祝宴,我卻吃得心不在焉。
我在慶祝宴結束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可我翻來覆去的,始終無法入睡,我忘不了白天菲兒的神情,我不明白菲兒究竟在緊張害怕些什麼,但我還是希望她能告知與我,而非躲避掩蓋,我不希望她和宮裏那些人一樣,帶著目的性的接近我,我是真的很想要這個朋友。如果連她這個不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都要利用我,那我不知究竟有誰該值得我去相信。
“煩死了。”我躺在床上,胡亂抓著自己的滿頭青絲。實在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我煩躁的從被窩中爬起來,隨意批了件衣裳,坐到窗口吹風。
“你大晚上不睡覺,坐在這裏幹嘛。”我看向聲音的發源地,霎時滿頭黑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哭還是該笑。隻因那罪魁禍首齊宇宣佑不知搭錯了哪根筋,大晚上的在雲香閣樓下的院子裏澆花,還把自己的臉弄得髒兮兮的,混像個叫花子。
“那你呢,大晚上的,你吃錯什麼藥了,跑了澆花。”齊宇宣佑沒有回答我,身子輕輕一躍,就通過窗戶跳入了我的房間。他的動作輕盈而流暢,即便是我這個不懂武之人都被他的輕功吸引。
齊宇宣佑沒有理會我,再次問我和之前相同的問題。我也不知怎麼了,明明不想說,卻不由自主的將心中所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了出來。說完又暗自懊惱,怪自己怎麼就傻呼呼的全告訴他了,他如果想整我,把這些話告訴菲兒可怎麼辦,要是誤會一場,菲兒定會對我有所芥蒂的。
“你想那麼多幹嘛,既然決定了要將她當做知心朋友,那你就該信任她,真正的朋友,,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信任,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明白嗎?”我以為齊宇宣佑會嘲笑我,但他沒有,相反還跟我說了這些。他的話讓我茅塞頓開。我的確該相信自己,相信菲兒,說不定她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就如同我不能告訴她我公主的身份一樣。
“齊宇宣佑,謝謝你了,我又欠了你一次。”我很認真的向齊宇宣佑道謝。這次多虧了他的安慰,否則,我又不知道要鑽到那個牛角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