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靖像往常一樣沿石子路往湖邊去,快到湖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轉向湖邊的亭子,遠遠的看見亭子內坐著個女子,靠著柱子似乎睡著了。
這兒離已故皇後的鳳棲宮最近,小時候他就最喜歡來這兒玩,長大以後隻要進宮有時間,他還是會經常到這兒來坐一坐。慢慢地大家都把此處當成了睿王的私人領地。平時除了打掃的宮人根本不會有人到這兒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有人在這亭子裏睡覺。
陳雲靖稍作停頓便繼續往前走,走過亭子的時候瞟了一眼亭子內那睡覺的人,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下又回頭仔細看了看靠在柱子上睡得正香的那人,然後才回過頭繼續往湖邊走去。
到了湖邊陳雲靖熟練地從假山內拿出了魚竿。在湖邊的石凳上坐下,他解開魚線,也不放任何魚餌,甩出魚線,手持著魚竿靜靜地坐在湖邊的石凳上。
太陽漸漸的往西邊落去,吹來的風帶了絲絲的涼意,風青打了個哆嗦,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突然之間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她看了看西邊紅彤彤的太陽,又望了望周邊的環境,看到前麵湖邊的石凳上坐著一個人在釣魚。
就隨口問道,“你好!請問現在幾點了?”
等問完話,她才反應過來,現在是在古代,所以又連忙改口道,“你好,請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大概申時四刻”,陳雲靖頭也不回的答道。
甲乙丙丁……風清在心裏默算了一翻才明白申時四刻大概是下午4點鍾左右。沒想到她這一覺足足睡了快兩個小時,丞相夫人肯定在著急地四處找她了。
風青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拉了拉裙子,左右望了望,匆匆的朝右邊的小路走去,經過陳雲靖身邊的時候,道了一聲“謝謝”。
陳雲靖看著女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果然,過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又聽到噔噔噔的腳步聲從右邊小路傳來。
須臾,看到之前的那女子氣喘籲籲的跑到他麵前。看到他邊喘著氣邊開心的說道,“太好了,你還在這裏。請問,裕華園怎麼走?就是貴妃娘娘的那個裕華園。”
陳雲靖淡淡的睨了風青一眼說道,“你是來參加中秋宴的吧?這會兒裕華園早沒人了,她們現在應該都到麟德殿了。”
“那請問麟德殿怎麼走?”風青又問道。
陳雲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起身熟練的收好魚竿,放入假山的山洞內。
“跟上!”
看著男子往前去的身影,
風青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連忙緊走幾步跟上男子的步伐,與他並肩往前走去。
風青看著旁邊的男子問道,“你也是來參加中秋宴的嗎?”
“嗯”陳雲靖淡淡的一聲。
風青覺得旁邊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所以又仔細的看了看,輪廓深刻的臉,高挺的鼻梁,濃黑的劍眉,暗紅色的眼睛,右眼角下有一道兩三公分的疤痕,雖然破壞了原本完美的容貌,不過這一道疤又給他憑空增添了幾分滄桑感,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紅色的眼睛……風青突然想起春香曾經給他講的那個什麼王爺。
拉拉男子的袖子問道,“你是不是就是那個什麼王爺?就是那個……他們說打仗很厲害的那個王爺?”
陳雲靖停下腳步,目光掠過風青拉著他衣袖的三根白嫩手指,望著風青黑白分明的眼睛說道,“沒錯,我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王爺。”
風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後又看了看陳雲靖臉上的疤問道,“你臉上的疤是因打仗留下的嗎?”
“不是”。
風青看男子似乎不願提起這個話題,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轉移了話題問道,“邊境經常打仗嗎?你是王爺,一般小的仗不需要你去,打大仗的時候才需要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