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中秋節已過去了十幾日,如今,京城流傳著兩件事情,一件大事,一件小事,小事就是指丞相府的郡主小姐做了一首片片白狗詩,當然這是作為反麵教材的例子,比如學堂的先生在鞭笞學生時就會說,“你們要用心好好念書,千萬別像和樂郡主那般作出什麼一片兩片加條白狗此等丟人現眼的詩句來丟我們學堂的臉,丟先生我的臉……”等等諸如此類。
另一件大事就是上天在聖縣降下了三個預示:八月十六這一天,人們在聖山腳下的一塊大石上發現螞蟻自行排成了一個“聖”字。三天後聖縣府衙門前立了百年的石獅子的突然翻倒,底部卻有銀光閃閃的“初六”倆字。又三天後從聖縣的聖河裏爬上來一隻大龜,龜殼的紋路隱隱像個“女”字。
這三件事加上不知什麼時候被百姓從新提起的國師預言:三百年後聖女現現世,再加上碰巧九月初六是聖子國師的忌辰,人們就確信——九月初六初聖女降世。
此刻陳雲進的書房桌上放著三份密折。一份是前些日子關於聖縣天降預兆的事項,另兩份是北蒼月和南臨國的探子傳來的情報。已經完全確定聖女之事與這兩國無關,這兩國也因聖女之事在做各方安排。
那麼就剩下聖山了,是真?還是作假?……陳雲靖思索了半晌喊道,“陳江。“”
“王爺!”陳江立即出現在了書房。。
“你拿我的令牌調一半鷹衛火速趕往聖縣,密切注意聖山的一舉一動,但凡有出現煽動民意起兵造反的跡象立刻就地鎮壓。”陳雲靖說完將令牌交給陳江。
“遵命!”陳江接過令牌轉身退出門外。
陳雲靖想了想覺得此事還是應該與太子再好好商確一番。起身走出書房對侍衛道,“備馬,去太子府。”
如今風青在丞相府已混的如魚得水。除了初一十五要跟丞相夫人到靜安寺燒香外,平時隻要早上陪丞相夫人吃個早餐嘮會兒嗑,晚上一家人吃頓飯,飯後一起聊聊天,丞相順便檢查一下‘她’寫的字。除此之外一天之中早飯之後,晚飯之前這段時間都是風青的自由時間。現在她爬牆也爬得越來越順溜,兩丫鬟也早已習慣。
這日風青陪丞相夫人吃過早飯,回到房中換上男裝,揣上銀票。兩個丫鬟一看就知道小姐又要出去了,她們也能叮囑道,“小姐早些回來,在外小心。”
“知道了。”風青擺擺手,往後院而去。
陳雲靖像往常一樣騎著馬從丞相府後麵的小巷,抄近路趕往太子府,剛到相府後麵小巷的路口,就看到一個人從相府後院的一個偏僻角落裏翻牆出來。陳雲靖催馬稍走近了些,隨後就看出這人正是丞相府的小姐趙婉青。隻見她沿著一條小巧粗糙但看上去挺結實的繩梯‘噌噌噌’地往下爬,在距地還有五六尺的距離時‘噔’一下跳向地麵,蹲在地上。
陳雲靖本想再走近與她打聲招呼,卻見她突然‘刷’的一下拉起褲腳,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他連忙轉過頭去,兩耳微微發紅。
隻聽風青嘰嘰咕咕抱怨,“真倒黴,什麼時候這牆上突出塊石頭?害的我都蹭破了皮。”
聽到此話,陳雲靖又轉過頭來,果然看到風青白嫩的小腿上,有一道一指多長的擦痕,上麵滲著點點血珠。
陳雲靖下馬走到風青身邊,“怎麼如此不小心?”
風青聽到聲音抬頭看到陳雲靖驚訝,“雲靖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
“哦”風青看了看陳雲靖身邊的馬點點頭。